多人马了,领着人裹着王庆往南逃窜,由于得到了吩咐,所以定****骑兵追了一段时间就放过了王庆,不过王庆手底下那些残兵可就没那么好运了,除了跪地投降的,其他一律斩杀,杨再兴亲自领两千骑兵追杀,一直追到了武关城才停下来。从阜民到武关,是多么长的一段距离,无数淮西兵永远的躺在了这条路上。
阜民镇附近,段家兄弟拼命想要攻下阜民镇,可当王庆和杜壆兵败,大军死伤惨重的消息传来后,围困阜民的淮西兵慌了,尤其是看到高宠领大军赶来后,已经有不少淮西兵打起了退堂鼓。如今却少了铁甲锁子马,就只能靠步卒了,面对乌压压的淮西兵,高宠大声吼道,“组圆阵,长枪手居中,长弓手散射!”
一声令下,原本分散开的定****士兵突然向中间收缩,而最前头的盾牌手却分散开来,不多时几千士兵组成了一个庞大而紧凑的圆阵。盾牌手居于外侧,长枪手刺杀,这算得上定****配合最熟练的模式了,只不过圆形阵很少用罢了。
圆阵,适于面对数倍于己的情况,因为只有圆阵才能顽强的保证四面安全无恙。长弓手居于最里边,他们透过缝隙寻找着机会,随着圆阵运转,不少淮西兵倒在了大阵面前。段五亲自领兵扑了上来,可任凭淮西兵如何应用,就是冲不破最外围的盾牌兵。其实面对圆阵最有效的方法不是硬攻,而是拖,只在外围进行消耗就行,偏偏段五没有军事常识,老想着以最快的速度杀跨这支定****。越来越多的淮西兵死在了长枪之下,而圆阵则一步步推进,很快就逼近了段二中军五十丈处。
眼看着距离差不多了,高宠冷笑一声,将郑彪喊过来,怪笑道,“彪子,换锥形阵,今日咱们就生擒这段家兄弟!”
“喏!”郑彪兴奋不已,当即下令,就在段二对定****大阵头疼不已的时候,就看到那些定国军士卒突然骚动起来,外围盾牌手慢慢向左右移动,露出中间一个豁口,一员黑甲战将手持厚背刀,无数刀手跟在身后。段二心中的惊讶已经无法用语言来形容,定****竟然临时变阵,还是将圆阵变成菱形站位的锥形阵。
郑彪哇哇大叫,虎目直视段家兄弟,脖间红巾一扯,大声吼道,“兄弟们,段家兄弟就在眼前,活捉二贼!”
“活捉段家兄弟!”身后定****士兵一声暴吼,郑彪冲锋在前,众人紧随其后。此时淮西兵早已是士气全无,面对如狼似虎的定****士兵,根本抵挡不住,竟让郑彪领着两千余人顷刻间前进了二十多丈。
段二头皮发麻,心中多是慨叹,没想到他段老二纵横淮西十几年,今日会落到这种境地。不够想要他段二的脑袋,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段五为保自家兄长,领兵抵挡郑彪,却被高宠盯上了,高宠打马向前,段五没有马匹,只能挥刀想要挑飞银枪,却不想高宠手臂力道大的惊人,银枪只是稍微一颤,还是顺利向前,战马呼啸而过,银枪入胸,拖着段五的尸体跑出好几丈。
“段二,降不降?若不降,段老五就是你的下场!”高宠冷冷的看着远处的段二,他很想活捉段家兄弟,可要是这两个人自己不想活,那他高某人也不会客气。
高宠一枪刺死段五,威震群匪,那段五可是出了名的淮西屠夫,没想到连高宠一招都接不了。见自家兄弟身死,段二气的睚眦欲裂双目圆瞪,“高宠,老子与你势不两立,想我段二起兵多年,怕过什么?想让段某投降你们,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还有你们那个什么秦王,告诉那个黄毛小儿,段家爷爷要玩他的娘们,吃他的肉...嘎嘎嘎....桀桀...”
如今之局,活下来的可能性非常小,这个时候,段二疯狂的笑了起来。
高宠冷冷的看着段二,一声暴喝,让郑彪停下来后,他打马向前,注视着段二以及那些惶惶不安的贼兵。
“现在,你们有两条路,要么跪地投降,要么跟着段二一起死!段老二,你会被点天灯....”高宠已经动了怒火,段二千不该万不该,不该作践殿下。他高宠堂堂男儿,岂能让殿下受这种侮辱?
呛啷,看着高宠死人般的眼神,好多淮西贼兵扔下了手里的武器,他们已经不想打了,也不敢打了。
段二气的暴跳如雷,他挥舞着钢刀,一声声骂着,“谁敢降,谁敢降,都把武器建起来.....啊,老子砍死你....砍死你....”
段二的吼声有些凄凉,却一点用都没有,远处的人跪地投向,慢慢的一些亲兵也跪下了,直到身边还站着几个人,段二疯了般将离着最近的亲兵砍死了,一刀刀的剁下去,直到将那亲兵看的血肉模糊。眼见段二如此,其他人赶紧离他远远地,此时方圆十丈内除了段二,就只剩下了一个人。看着那唯一的卫兵,段二拍拍他的肩膀,哈哈大笑,“好好好,兄弟,你叫什么名字,没想到,临死了,还有着兄弟这样的好汉陪着....”
“呃...”
段二的笑容僵在了脸上,他愣愣的,双腿也颤抖了起来,因为在他胸口,插着一把锋利的短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