训练才行。步兵直接上马,估计连马都骑不好,还说什么杀敌配合。
拜思尔又何尝不知道其中的道理,可是心里有个声音在不断告诉他,必须谨慎行事。手指敲打着低矮的桌面,那碗热气腾腾的水已经变得冰凉,不知道思考了多久,他紧蹙着眉头,神情严肃的说道,“不管怎样,我们小心些不会出问题的。我们不能按照东方人的计划走下去了,必须将主动权掌握在自己手中才行,既然东方人往基辅城方向退,那咱们干脆来个反其道而行。基辅城附近也许有陷阱,也许没有,变数太大,我们干脆掉头狠狠地打一打这里。”
说罢,拜思尔攥紧拳头,照着地图上的某个地方狠狠地砸了下去,众人探着身子看了一眼,全都被拜思尔的想法给惊住了,“美苏达城?这....放弃基辅城,攻打美苏达城....”
许多日耳曼贵族全都直愣着眼睛,他们实在想不明白,拜思尔到底怎么想的,能想出这种主意。美苏达城虽然扼守卡其威尔河沿岸,但战略位置比起基辅城差太多了,而且风险也非常大,“拜思尔大人,我们掉头攻打美苏达城,问题不大,可万一驻扎于基辅城附近的东方大军从后扑上来怎么办?”
“这是问题么?我们怕的是什么,不是和东方大军决战,而是怕基辅城附近有陷阱,如果东方人追上来,不正遂了我们的意?他们不来,我们就打下美苏达城,他们要是敢来,就直接半路列阵,展开决战,主动权在咱们手中,我们想怎么打就怎么打”拜思尔也知道美苏达城不能和基辅城相比,可再小的苍蝇也是肉,吃到嘴里总能顶饿。最重要的是,可以将基辅城附近的形势搞浑,把开战的主动权拿过来。像之前那样按部就班的攻打基辅城,虽说四平八稳的,但主动权并不在自己手中。
这一刻,就连瓦格特雷也无法反驳,拜思尔的主意确实很有见地。次日,位于南端的日耳曼骑兵朝基辅城方向大肆进逼,可半个时辰后,所有的日耳曼大军竟然悄悄地后退,将近三万日耳曼大军,在骑兵的掩护下,目标直指美苏达城,这一刻,日耳曼人仿佛真正的掌控了整个战场。
基辅城大本营,一封封军报如雪花般送进捷吉涅茨庄园里,赵有恭与萧芷韵等人坐镇庄园城堡,一直关注着战场上的变化。当得知日耳曼大军退去的消息后,赵有恭终于露出了几分凝重之色,“看来日耳曼人也全非蠢货啊,他们这一退,咱们制定好的四面张网计划就要泡汤了。”
萧芷韵也有些可惜的叹了口气,之前节节败退,就是要引日耳曼大军深入,然后第一军营从后边抄上去,第二军营再配合锐锋营和基辅城驻军正面压过去,这样就可以将这支日耳曼大军全部压缩在基辅城南部范围内。现在日耳曼人后撤,事情反而变得有些棘手了,“日耳曼人怎么就退了?难道是冲着美苏达城去的?”
“他们的目标未必就真的是美苏达城,估计是感觉到情况不对劲儿,想用这种办法把我们调出去,哼哼,这些日耳曼人,还真以为就吃定本王了。如此大规模的行军,估计美苏达城方向早已经得到了消息,我们要做的就是从后边压上去,现在日耳曼人满脑子都是跟我们决战,根本不会想到杨绍烈会主动弃守美苏达城。日耳曼人在梁赞河吃了个暗亏,没想到还不吃教训,这次非要往同样的坑里跳,本王就成全他们”赵有恭暗暗发狠,日耳曼人玩这些虚虚实实的手法,充满了诱骗与伏杀,但是他们没考虑一点,那就是杨再兴的大军有可能主动弃守美苏达城,“绰绰,给耶律沙那边送信,维尔纽斯城的大军可以动一动了,命令耶律沙所部,务必于三日后向普斯克城方向逼近,将驻扎在普斯克以东的日耳曼大军吸引过去。”
赵有恭这一招并不高明,在普斯克城就用了一次,将普斯克城撇给日耳曼人,却在梁赞河斩杀对方大量精锐骑兵,这次不过是故技重施罢了。也许这就是天意使然,按照常理,赵有恭就算再能设局,也不可能使出相同的手段去坑人,要怪就要怪日耳曼人自作聪明。一封加急军令飞速送往维尔纽斯城,驻扎在基辅城附近的第一军营和第二军营也迅速集结,组成了两万五千人的大军开始向日耳曼大军追去。定国军大张旗鼓的集结追击,根本没想过藏着掖着,三娘亲自统领骑兵从北面抄过去,很快就与日耳曼大军的一股小队人马发生碰撞。
拜思尔没想到东方人会如此大胆的追出来,不过他也没有立刻停止,而是以两千多人的骑兵牵制定国军,大军继续往南撤,最终在一个叫岑伟波克的地方组织起一条严密的防线。这一次,日耳曼上下下定了决心,要在岑伟波克给东方人一个沉重的教训,这股前来追击的东方大军,一个也别想逃出去。亚阔拖雷是负责打探消息的斥候队队长,他最重要的职责就是掌握东方骑兵的动向,“拜思尔大人,东方人的骑兵已经越过黑杨林,距离我部不足一个时辰的路程。”
“很好,瓦格特雷大人,麻烦你带五千骑兵从西面潜伏起来,只等东方骑兵与我部接触,再从后杀出,务必将这支骑兵截杀于此”拜思尔充满了雄心壮志,他第一次记觉得自己离胜利如此之近,只要大军前后夹击,东方人必败无疑。东方人能在基辅城设下阴谋诡计,但在岑伟波克附近,还能耍什么花招?岑伟波克,是拜思尔刻意寻找的决战之地,这里是茫茫平原,秋后乔麦留下枯萎的麦秆,四处空旷无垠,无遮无拦,在这种地方决战,靠的就是谁的硬实力更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