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醒来已是正午,林瑾头痛欲裂,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坐了起来,一行动这才发现不仅头痛,手痛,脚痛,背也痛,她努力回想了昨晚,只记得和姜宸在喝酒,其余的一概不记得。
正懊恼间,门外传来婴宁的声音:“阿瑾姑娘可醒了?”
林瑾连忙下床,拖着疲惫的身子开了门。
婴宁端着一碗茶汤进了门,温柔道:“这是一碗解酒茶,你喝了之后会好很多。快用午膳了,你梳洗一下就过来用膳吧。”
林瑾连忙道谢,这才注意到婴宁今日穿的一身素服,不由得有些诧异,眼角瞥了一眼外院,只见廊上原本红色的帷幔也换上了白色,外头打扫的仆人也是一身素衣,一个念头闪过林瑾的脑中:“太后薨了?”
确实不出林瑾所料,她午膳过后听婴宁证实了这个消息,林瑾午后上街晃荡了一圈,只见街上游人只三三两两,格外冷清,她才记起,国丧期间禁止一切买卖,且全国皆需穿素衣,头七过了之后才恢复正常。
林瑾心道这几日估计也打听不到什么消息,故此又回了府。她目的很明确,她必须自己找出真相,才好与师兄对峙,不然此时就去找师兄问当年的案情,师兄定会觉得她涉之不深,到时候会亲自把她送回苍茫山。
回了府,林瑾在袭府的藏书阁一呆就是七天,她的首要目的是把如今天下的局势全部弄清楚,好在袭府藏书够多,且秦长歌也时不时过来探望一下她,她有些不明白的问题也会向他请教,秦长歌都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告诉她,虽短短七日,但上到朝堂架构,下到县城命官,内到后宫嫔妃,外到九门提督她都能说个明白,连每个官员的职责也能说的头头是道。
最主要的一点就是,她终于知道,涉及朝堂四品以上官员的案子皆由大理寺查办审核,即使没有交由大理寺查办,大理寺也会保留着卷宗,林瑾若要查当年的案子,必须从大理寺着手。
第八日,林瑾终于走出了藏书阁。之后几****都在街上游荡,不知情的以为她是漫无目的,实则她是在一一对应朝廷命官的府邸,当然,首先她迫切想知道的便是大理寺的位置。
第十一日,林瑾终于找到大理寺的位置,也知道现任大理寺官员叫陈靖,年三十,是五年前新上任的。
虽说现任大理寺官员并不是十五年前的那个,但是大理寺中肯定保存着当年的案底。林瑾想着什么时候得潜进大理寺一趟了。
正欲离去,林瑾突然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那人一身黑衣,略显单薄的身子隐匿在东南方向的墙角,也幸亏林瑾这个方位刁钻,刚好能看见他的面容。正是苍茫山下的驱蛇少年,付东流。
林瑾满怀疑惑的离去,一连三日,林瑾每日都来这里蹲点,奇怪的是,付东流也每日准时出现在大理寺的外面,若不是林瑾自信自己隐遁之处绝不可能被任何人发现,她都要以为付东流是跟踪她来到这里的。
心里有了疑惑便必须解开,不然日后指不定会酿出什么大祸。
林瑾打定了主意,于是暗中观察付东流。
经过几日的观察,她发现付东流每日出现的时间和她基本相同,前后估计也就相差半刻钟,她猜测付东流的意图估计与她相似,也是想潜进大理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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