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下,竟然刚一出山就找到了修道门径,还是成功希望很大的那种。
哈,真是元始天尊保佑……呸,不对,就是那货将自己砸来这里的,感谢他作甚……
且先不说叶席的浮想联翩,就说马车在出发约莫一刻钟后,随着几声催停马嘶,却是慢慢停了下来。
“怎、怎么了,高叔?”坐在车帘旁的晴儿丫鬟疑惑问道,许是有冷风从缝隙处吹进,令她的声音听来有些颤抖。
外面传来车夫高叔的声音,“晴儿小姐,我看到了那个蜜饯铺子,就是少爷最喜欢吃的那家。出来时后厨伙计特意嘱咐我带些回去,我本想回来时再买,但现在铺子快打烊了……”
晴儿闻言不由迟疑了下,看向叶席。
叶席不在意挥手:“没事,去吧。”所谓与人方便,就是与己方便。别人都冒着大雨天送自己出城了,相比之下这等小事自然也就无所谓了,左右也浪费不了多长时间。
晴儿感激点头,一边拿着油纸伞掀开车帘,一边说道:“我去买吧,高叔你先把车停到路边去。”
“好勒。”
马车再次缓缓启动,不过等了约莫三十息后,叶席眉头不由一皱。只是停到路边而已,需要这么久吗?
哗的一声,叶席果断探手掀开布帘,车辕上早已空空如也,不见那个车夫高叔,只有三匹无人驾驭的黄鬃马,仍在大雨下缓缓而行。
而且这里也不是什么路边,而是个一眼看不到头的昏暗深巷。
神色一变,叶席下意识就要掐个预知吉凶的皆字诀,不过手势做到一半就停止了,因为不需要,前方巷子深处,人影重重,具体身份以及多少人数看不出来,唯有那片片雪亮刀锋,即使隔着倾盆雨幕,也依然有着令人瞳孔紧缩的视觉震慑力。
深吸口气,叶席矮身走出车厢,站在车辕之上,面无表情转头,后方几丈外,黑压压一片,同样几十道身影缓步走来,眯了眯眼,在人群后方叶席看到了晴儿丫鬟以及那个车夫高叔。
丫鬟手中没有蜜饯,只有一把油纸伞,低着头,不敢对上叶席视线。那个高叔倒是无所谓的样子,瞧见叶席看来,还挥了挥手,似在招呼也似在告别。
是谁……
宋青?没理由啊!
冯家?难道那个冯景龙真的没死……
好吧,现在才去猜测幕后凶手是谁未免太迟,也没有任何意义。实际上叶席根本就没想这个问题,眼下局势一目了然,如果他不能活着离开这里,想再多也没个鸟用。
跳下车辕,站在雨地上。
除此之外,叶席没有其他任何多余动作,似是放弃了抵抗,甚至连腰间弯刀都没提前拔出,就这么静静站着,看着前后人群包夹过来。
三丈……两丈……一丈……
“嘿嘿,小子,你很老实嘛。”率先打破此间死寂气氛的,是几声不怀好意的怪笑。一身躯魁梧大汉提着硕大厚背刀,自前方人群中走出,上下打量了番叶席,恍然且愤愤,“原来是个乡巴佬啊,难怪了。他娘的就这么个一把捏死的孬货,竟然出动我们这么多的兄弟,还顶风冒雨在这守这么久!干特娘嘞!”
“行了,老六你费什么话。管他多少人酬金足够就好了,赶紧做翻他回去喝酒了,这鬼天气……”
“呐,你也听到了。”这壮汉似乎颇有演戏天分,闻言还做了个这不怪我的滑稽摊手姿势,随即面容狰狞的提起大刀,“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小子你虽然没惹到我们斩虎帮,但有人花钱要买你的命,也就怪不得我们了。所谓冤有头债有主,你死后也别来找我们,怪只怪你小子自己不开眼,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舔了舔嘴唇,跃跃欲试,“还有什么遗言要交代吗?”
叶席皱眉想了想,认真点头回道:“有。”
“说!”
“你砍过人吗?”
话落,蓦地踏步暴进,腰间弯刀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然到了掌中,翻手急挥,一道透明水线瞬间浸入壮汉脖间,嗤啦一声,出来的便是大片猩红血水,肆意飞溅!
特么小孩打架都知道占个先手,这么能唧唧歪歪,你怎么不去读书啊!不知道反派死于话多吗!
“老六!”
“干你娘,砍死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