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秋之后,天气渐渐转凉,赵恒上朝的次数越来越少了。
这天,因为有急事,寇准不得已进宫与赵恒面谈。
两人说完事情,赵恒精神好了不少,于是非得拉着寇准听曲。
在皇宫之中,是有一个戏楼的,里面有朝廷养的一些歌姬舞姬以及戏子等等。
平时都是赵恒一个人在这里悠闲,今天他却想拉着寇准一起。
两人听了一半的时候,丁谓来了。
看戏这种事情,一个人看没趣,两个人看也没趣,三个人看多少就有点意思了,所以丁谓来了,赵恒来者不拒,把他也给拉来一起看。
看戏的时候,大家也就随便聊点京城趣闻。
“寇大人身在开封府,对于京城的事情都了解吧?”
丁谓一边看戏,一边喝茶,一边问寇准,寇准倒是个谨慎的人,道:“这要看是什么事情了。”
丁谓笑了笑:“那个陈景真是大才,最近经常又流传他的一首词,你应该听说了吧?”
听到这话,寇准眉头微微一凝,那首词他自然是听说了的,只是那首词有多敏感,他也很清楚,此时见丁谓提及此词,多少便猜到了丁谓的意图。
而这也让他不知该如何回答了。
若说知道,丁谓肯定继续说下去,可若说不知道,丁谓肯定会吟出来的,那个时候,圣上赵恒岂不是也知道了?
如此,正中丁谓下怀。
就在寇准犹豫的时候,赵恒却是很好奇的突然开口问了起来:“哦,那个陈景又写了一首词,写了一首什么词啊?”
“鹤冲天,黄金榜上,偶失龙头望,明代暂遗贤,如何向,未遂风云便,争不恣狂荡,何须论得丧,才子词人,自是白衣卿相,烟花巷陌,依约丹青屏障,幸有意中人,堪寻访,且恁偎红翠,风流事,平生畅,青春都一饷,忍把浮名,换了浅斟低唱。”
逮住了机会,丁谓那里肯放过,立马就把这首词给吟了出来,他这么吟出来后,赵恒眉头顿凝,这首词的确是好词,可是这词怎么听起来怪怪的?
“这陈景可曾进京考过科举?”
“回圣上,考过的,可惜没考上,然后就写了这首词,臣觉得他这也太过分了,圣上何等英明,何时遗贤过,分明是那小子没什么才情,我们科举考试,比的又不只是诗词嘛,还有赋论啥的。”
丁谓这么说完,赵恒顿时怒了,道:“可恶,可恶,竟然敢这样说朕,他以为自己词写的好就多么了不起吗?来人,去把陈景给朕叫来,朕倒要好好问问他,凭什么说朕遗了他这个贤,去,再把他当年的卷子找出来。”
赵恒生气了,后果很严重,丁谓却是有点得意的看了一眼寇准,这次他终于占了先机,而寇准此时却是有点微陈景担心。
第一次救陈景的时候,寇准对陈景没有什么好感,只把他当成了一个受害者,只是后来得知陈景医术高明,而且才情还这么好后,他就有点喜欢陈景了,所以少不得护他一护,可没有想到丁谓还揪住陈景不放了。
如今倒好,连赵恒都气的想把他叫来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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