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兽。
他突然变得这样怒不可遏,难道是因为夏婷与夏婷提及的那个丝丝有关?!
夏婷抬头看着一脸愤怒的绥默,她没想到时隔这些年,她再次提及丝丝的时候,绥默竟然还是如此的激动!
为了夺回角角,在这一刻夏婷没有选择是闪躲,而是正面面对将要发狂的绥默。
“我以为当初我说得足够的清楚,丝丝当初的确是和夏远带进酒吧的,当时和我们在一起的都是我们的同学,我们都不曾想,丝丝竟然在中途去洗手间的路上被人拖回房间给强qiang奸了,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丝丝是我的好朋友,我要是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我绝对不会带丝丝去的,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绥默,要怎样你才肯相信我,要怎样......”
夏婷嘶声力竭,跪在地上,整个人身子不住地前倾,双手伸长贴在地上,一下下地弯着腰,头不断地磕着地。
夏婷已然这样,绥默却没有半点心软。
他指着门口的方向,冷声喝出几个字:“出去!我不想见到你!出去!!!”
绥默冷硬的声音想一把冰冷的刺刀,锋利地刺在夏婷的心上。
夏婷跪地不起,一个劲地叩着头说:“绥默,丝丝的事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求你把角角还给我,求求你......”
“不可能!魏子净,送客!”
绥默的拒绝斩钉截铁沙哑的嘶吼,让屋子里的人为之一怔。
皇甫心儿见过不近人情的绥默,只是当下这样如发怒野兽的样子,皇甫心儿还是第一次看见。
原因就是因为夏婷提到了那个叫丝丝的女人,她被......被人强qiang奸了吗?!
一提到强qiang奸二字,皇甫心儿的心,钝钝地疼着。
那些她不愿想起的往事,还是不自觉地被勾了起来。
新婚前一夜的撕裂,成了皇甫心儿这一辈子忘不掉的痛,她以为随着时间的流逝,那些痛会淡淡地过去,只是没想到,但回忆再次汹涌而来的时候,心底的那些伤口,依旧还会痛。
原来绥默,也曾遭受过这样剧烈的痛。
皇甫心儿望着绥默颤抖的侧脸,不曾想这个男人还有这样的过去。
魏子净过来拉夏婷出去。
夏婷跪在地上就是不愿起来,她看着绥默喊:“绥默,究竟要怎么样?你究竟要怎样才肯把角角还给我?我已经没有夏远了,求求你把孩子还给我,求求你,求求你......”
夏婷挣扎着魏子净拉扯她的动作,光洁的额头不停地撞着地板。
皇甫心儿望着如此惨烈的夏婷,整个人变得惴惴不安起来。
特别是她说,她已经没有了夏远。
“绥总,您先别生气,有什么事说开了.......”
“魏子净,让她走!”
皇甫心儿踉跄着欲要站起身,原本想劝绥默帮夏婷说几句好话的,没想到被绥默冷冽的命令声给打断了。
绥默发威,魏子净拖夏婷更加的起劲。
夏婷反复挣扎着魏子净的钳制,她被拖着起身,剧烈地摇晃着身体,像一匹脱缰的野马,甩来魏子净的钳制。
然后迈开腿,朝皇甫心儿冲了过去。
夏婷扑通一声跪在皇甫心儿面前,她抱着皇甫心儿的腿哭喊道:“皇甫心儿,求求你,求求你帮帮我,求求你把我的孩子还给我,求求你......”
夏婷抱着皇甫心儿的腿,不断哀鸣着。
皇甫心儿被夏婷这突然的动作吓了面色苍白,她原本是想站起来的,这样被夏婷抱着,她动弹不得。
望着眼泪纵横的夏婷,皇甫心儿是真的心有不忍。
虽然她不知道为什么世上会有两张如此相同的脸,可是同为女人,她同情这样的一个母亲。
“你起来,你先起来......”
皇甫心儿扶着夏婷的胳膊,想要拉扯她起来。
夏婷跪地不起:“皇甫心儿,你帮我,你帮我.......”
“我帮你,我......”
“魏子净!拖走!”
绥默还不等皇甫心儿说完,再一次冷冽打断皇甫心儿的话。
魏子净快速上前,对于发疯的夏婷,魏子净很无奈,她力气那么大,连他这样的一个男子汉都拉不动!
夏婷看见魏子净的靠近,快速起身抄起桌案上的一把苹果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站在皇甫心儿身边,将冰凉的水果刀抵在皇甫心儿的脖颈处。
“别动,都别动!你们要是谁敢动!我,我杀了她!”
夏婷将匕首猛地向抵了抵,欲要发狂的样子看上去十分吓人!
魏子净惊愕地站在原地,几秒中过后他猛地反应过来,垫着脚步欲要走开。
夏婷看见魏子净的背影,挥着水果刀朝魏子净喊:“你要是敢去报警,我现在就杀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