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角,你快点扶爷爷起来,快点!”
皇甫心儿自己起不来,当下只得求助绥角角。
绥角角闻言,立马过来拉着夏父的胳膊说:“爷爷,我扶您起来。”
夏父跪地不起,看着皇甫心儿说:“皇甫心儿,我是来负荆请罪的,我们夏家人对不起你,皇甫心儿,对不起,我们夏家人让你受苦了,我带我的老伴,和夏远像你赔罪了,对不起。”
夏父跪地不起,朝皇甫心儿深深地鞠看来一躬。
皇甫心儿看见夏父这样,心下当下变得不安起来。
“叔叔,您别这样,您快点起来,起来再说好不好?!”
“这样跪着能让我心里舒服点,如果能还清我儿子和老伴的罪/孽,我愿意一直这样跪着。”
夏父低着头不看皇甫心儿,心里的愧疚难以掩饰。
皇甫心儿见夏父这样,心里一下便急了。
“叔叔,您别这样好不好?您这样我受不起,叔叔,您快点起来。”
皇甫心儿刚想起身,念安猛地哇哇大哭了起来。
皇甫心儿一时间两头焦头烂额,只能先哄着念安。
绥角角站在夏父身边,一个劲地拉着夏父的手臂道:“爷爷,您快点起来,地上凉,您快点起来。”
绥角角虽然不喜欢夏母,但对夏父的印象倒是不错。
“皇甫心儿,你就让我这样跪着,我跪着心里还舒服一点。”
夏父放开绥角角的手,就是不愿起来。
房间里念安的哭声很大,睡得正香的绥一世猛地被绥念安给惊醒。
绥一世打了一个小小的哈气,然后,睁着圆溜溜的眼睛看着天花板看,不哭也不闹,对这个世界好像很好奇。
念安的哭嚷声越来越大,皇甫心儿哄不住她。
再加上夏父跪地不起,皇甫心儿当下都有点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绥默大清早的跑开了一探超市,拎了几大包东西回来。
里面有奶粉,奶嘴,小孩的衣服,还有尿不湿,纸尿裤,吃的喝的,应有尽有。
就像超市收营员的小姑娘说的一样,他差点都快将潮湿搬走了。
绥默刚走到病房门口,便听见念安的哭声。
绥默还在想,难道这小家伙醒了?!
绥默一进门,便被跪在地上不起的夏父吓了一跳。
这大清早的,夏老头这是唱的哪一出?!
皇甫心儿看见绥默回头,顿时像看见了救星一样,喜出望外。
绥角角也也很是高兴,他忙冲过去抱住绥默的腿撒娇道:“爹地,你回来啦?”
“爹地去买东西了,袋子里面有牙膏牙刷,角角,你先去卫生间刷牙,然后吃早餐。”
绥默将东西放在地方,叮嘱绥角角,完全就像没有看见夏父一样。
绥角角听完,找着牙膏牙刷,屁颠屁颠地跑去卫生间了。
“绥默。”
皇甫心儿望着绥默轻轻地喊了一句,眼底的意思已经很明显。
绥默淡淡地走到床边,伸手抱起不断吵吵的念安,然后从袋子里拿起一个小玩具放在是念安手上。
念安果然不哭了。
绥默抱着念安坐在床边,看着夏父道:“您老人家赶快起来吧,地上凉,伤着身体可不好。”
打从绥默一进门,夏父便看出了绥默对自己的冷淡。
夏父心里并没有责怪绥默的意思,毕竟他夫人和儿子这次,的确是太过分了!
“绥先生,对不起。我们全家对不起你们,真的对不起。”
夏父垂泪,真心忏悔。
绥默见夏父这样,也实在看不下去。
他看着夏父道:“如果您起来,我们有话可以好好说,但如果您一直这样跪着,我们无法和您说话。”
“角角,给爷爷倒一杯水。”
绥默望着从洗手间出来,洗漱完毕的绥角角说。
“好叻。”
角角快速倒了一杯温水放在桌子上,然后拉着夏父的胳膊道:“爷爷,您就快点起来吧,爷爷。”
绥角角一个劲地拽着夏父的胳膊。
夏父被绥默说的话有点心有余悸,再加上绥角角这么拉他,他也不好再跪地不起。
夏父起身,坐在床对面的凳子上。
“都怪我这个父亲管教无方,才让夏远做出这等事情来,还有我的内人,他一直特立独行惯了,再加上一直又特别的溺爱儿子,所以才会造成今天的局面。
我知道我多少个对不起也不能弥补我们,家人对你们的伤害,但求求你们给我一个机会,让我好好的补偿你们。
皇甫心儿的住院费和精神损失费,都由我来出,虽然我知道这些对给你们造成的伤害相比,有点微不足道。
但我还是衷心的求你们给我这个机会,让我心里也舒服一点。”
夏父一口气说了好多话。
他心里充满了自责。
他作为一家之主,却持家无道,之所以造成这样的局面,他觉得他是要负大部分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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