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家务吧。”多蒙力无所谓地耸耸肩:“大人请随意,我们可以边喝酒便欣赏您的管教。”
拐杖弯曲的一头一下一下的落在那男孩的背上,姓亚瑟的男孩抿住嘴压制着呻吟。我分明感受到了一样的疼痛,满桌的佳肴仿佛变成了屎尿一般恶臭。我站起身,死死地抓住了桌子,忍住想揍坦格里斯一顿的冲动。
多蒙力仿佛没看到我一般,依然在微笑着品尝坦格里斯备下的美酒,管家低着头,低垂的眼睛犹如祷告。坦格里斯似乎打上瘾一般舒心,他脱去了华贵的外套,一边推搡着男孩到阴暗的长廊,一边拐杖在他背部和腿上落下。
“没用的东西,记住,明天太阳升起前你就得滚蛋,否则我还会送你一根挺有用的拐杖。”
“是的,大人。”男孩颤抖着回答。迎接他的却是一记狠击。男孩终于跌倒了,坦格里斯厚重的皮靴也没有放过他,可坦格里斯依然没从男孩喉咙里听到舒爽的求饶声。
我阴沉着一步步走向长廊,所有人都将我视为透明,只剩下开始颠倒摇晃的长廊,我伸出手对着坦格里斯,一个咒语在我脑海浮现。
炼囚术,一个炼囚术便能要了他的命。
我锁定了目标,咒语已经到了嘴边,可是另一个声音在我脑海中响起。
你杀了一个坦格里斯,那还有千千万万个坦格里斯呢?
至少我能帮助那个孩子。
你错了,你只是在帮自己,你只是让自己的眼睛,让自己的良心能得到片刻的安宁,在那些你看不到的地方,那些被遮蔽的黑暗,你的良心不会因此不安。
我的脑中似乎出现了两个自己,一个是熟悉的自己,一个是拥有更加深邃目光,陌生但渐渐熟悉的自己······
我该怎么做?
睁大你的眼睛,好好看看,有些事情不是用魔法就能解决的。不公与压迫存在于历史的每一个脚步,往后看,再往前看,你看到了什么?
我盯着坦格里斯肥胖的后背,看到了每一条挥舞的鞭子,每一个有形的无形的镣铐,看到了那躲藏在千千万万坦格里斯背后的庞然大物。
那个东西太大了,没有人能击碎。
我们的先祖曾击碎了更可怕的东西。
可是我们一直活在它之下,没有它,我们如何生存?
我们一直活的好好的,不是吗?
我忽然明白了我该做什么。我推开坦格里斯,扶起迷茫的孩子,缓步但坚定地走向长廊的尽头。
“大人,我们这是去哪?”亚瑟问道。
“去一个光明且黑暗的世界。”烈火粉碎了周围的一切,我拉着亚瑟的手站在烈火之中,看着烈火将虚幻的真实世界消灭,世界重新将会重新露出它本来的面目。
唯有先熄灭心中的怒火,才能看到幻象背后的真相。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