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汪藏海是明朝的一个地理学家,深得朱元璋的信任,设计修建过许多建筑,包括明祖陵的修建他也有参与。”冥叔说道,“你记不记得那些黑衣人都有极长的食指和中指?那是发丘指。”
我印象中黑衣人右手似乎是有两根异于常人的长指,但并没有把它们和发丘指联系在一起过。我曾在古籍上看到过关于发丘指的记载,古时候的发丘中郎将从小经过严苛的训练,练得一双手指稳如泰山,力量极大,可以轻易破解墓穴中的细小机关。
汪藏海是修坟的,而发丘指是用来挖坟的,怎么想都觉得这之间的联系有些古怪。
第二天一大早,我们已经被带上了不知通向何处的列车。
窗外的树在风中呼啸而过。
没多久,我的眼皮就已经和夕阳一样昏昏沉沉。隐约我感到眼前出现了一只黑色的猫,莹绿色的眼睛像宝石一般嵌在脸上。
不知为何,我只是不停地追着它跑,却一直追不上。我跑得精疲力竭,停下来喘口气,那只猫却忽然回到了我的面前。我伸手想要抓住它,它忽然就变成了一个女孩,瞳孔闪着淡淡的绿光。我惊讶地看着她,她也笑着看着我说:“我是源子啊。”
画面猛烈地振动了一下,我醒了过来。刚才原来是车忽然刹住了。源子在我旁边,用她明亮的黑色的眼睛望着我醒来。我不自在地挪了挪位子,望向了窗外。
车停下来的时候,天已经完全失去了光泽。我钻进黑衣人搭起的帐篷。虽说在车上刚睡了一觉,但在没有任何事情做的时候,仍然只能睡觉。
浅睡中,一种奇怪的味道飘进我的鼻腔。烤肉?我咽了口口水,翻身继续睡去。过了一会儿,我缓缓睁开无力的双眼,感到有点不对劲。我披上外套,刚踏出帐篷就吓了一跳。帐篷门口的地上躺着两个黑影。仔细一看,原来是看守我们的两个黑衣人。
但是怎么躺在地上呢?我蹲下身,把手放在他们鼻子下面。还有微弱的呼吸,看来是睡着了,大约是被迷倒的吧。烧焦的味道越来越浓,但我环顾了一周,却没有从黑暗中看到任何一点火焰的光。
这味道像是从后面传来的。我转身向着味道的来源,一点点寻去。我用手扶着沿路的帐篷外壁,源头越来越近。烧焦味卡在鼻管里,甚是难受,像往里面撒了一把胡椒粉一样。
我捏住鼻子,可一时没忍住,一个喷嚏就从我的喉咙硬是往上蹿。一声“啊”还没来得及发出,一只强劲有力的大手瞬时间间捂住了我的嘴巴。
我先是一惊,随即开始拼命去扳开我嘴上的手。可我越是挣扎,那只手的力气越是死死地扣住我。我被人架了起来,沿着草地一路往前拖去。
终于停了下来,那只手松开了我。我瘫坐在地上,借着月光,隐约看清那个人影。是他!吴痕。他双手插在口袋里,看都没看我一眼就往我身后走去。我站起来,横横地看着他:“你干什么?”吴痕转过头来,眼睛里没有映入一丝月光,淡淡地说道:“带你去一个地方。”
“为什么?”这时我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该不会是他放的火吧?
不容我继续思考,吴痕背对着我,伸出那修长的手指指着前方,说:“你看。”
我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浮光跃金,就在我们面前有一个湖泊。这湖泊看上去有一丝诡异,我眯起眼睛,眼前一下子就炸开了!我靠我看到了什么?这湖,这湖竟然着火了!波动的湖面上嵌着一团熊熊的黑火,肆意地燃烧着。它肆意得像魔鬼,好像随时就要爬上岸来将你一口咬碎。
“墨焰燃烧会使湖上空气粒子发生质变,从而压迫湖底的洞穴开启。”吴痕说道。
是墨焰燃烧的味道?
吴痕摇了摇头:“我酒烧了曼陀罗花。他们会暂时昏厥。但你吃的面包里加了七叶一枝花,所以不会有事。”
“墨焰燃烧需要很特殊的气候和星象条件,有时候几十年,甚至几百年才会燃烧一次。”他往前走了几步,继续说:“所以,这次不能错过了,我希望你能配合我。”
吴痕冷冷地看着我,看得我心中一颤。不,不行,我现在仍是一无所知,虽然我不知道他和汪家人都各有什么目的,但我凭什么要像根打狗棒一样任你们使用?但是,面对他的目光,我终究没有这样说,我咽了口口水,试探性地问道:“你想怎样?”
吴痕招手示意让我过去。我来到他旁边,准备听听他想讲什么。他望着脚下的湖泊,说道:“对不起了。”我愣了一下,随即就感到脚下一滑,我靠!你他娘的居然来阴的!我整个人就自由落体一般,贴着湖畔的泥土坠向湖里。
我屏住呼吸,身体重重地砸入了水中。总是我努力想翻个身浮起来,但湖底像是有个巨大的吸铁石一般,一直把我的身体向下吸。这墨焰一定是冷火,水底下冰得我开始意识模糊。渐渐地,我屏住的气不够用了,最后睁开眼睛看了一眼我嘴巴吐出的泡泡,就晕了过去。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