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康泰十年的时候,我因为战功有了一定名气,我父亲母亲以前的一个旧仆才找到我。那个人你也见过,就是现如今我宅子里面的老管家,管家本来是我母亲的陪房,也算是看着我母亲长大的,但是他找到我的时候他的两个儿子儿媳妇都死了,唯一就剩下一个小孙子相依为命,他一直查到我被卖到临安府去了,就带着孙子去临安府找,但是那个时候我早就不在临安府了,所以他才辗转几年知道我的境况,然后就将我娘留下来的一处房产给了我。”
夏侯翼此时就是陷入回忆状态的样子,兰齐朵轻易不打断,她能看的出来,夏侯翼对那老管家感情很是深厚,夏侯翼身上到底经历了多少苦难兰齐朵不是很清楚,但是有一点兰齐朵明白,夏侯翼这样的人是不会轻易跟人说他的往事,兰齐朵能做得就是带着耳朵去听他说了什么。
“我们刚开始接触的时候并不书熟悉,而且一开始我也没有那么大的能力,也不能住到我父母留给我的宅子去,所以仅仅是偶尔去看一眼他们爷孙俩,管家因为我们夏侯家热热闹闹一大家子人就剩下一个小孙子,这中间不知道吃了多少苦,再说那时候我军饷也不多,请不起人,宅子里面就只有他们爷孙住,你想想一个老一个幼,那些粗活重活怎么办,我一般有时间了恨不得将一年要用的柴火都给他们劈好。那块缺了一角的玉佩就是那个时候漏出来的,老管家一眼就认了出来,他认出来了也不让我去拿那些东西,只说我去了会有危险,有什么危险却不跟我说,而且四海钱庄我也没进去过,也根本不知道里面到底有什么东西,让人动力杀机,三番两次要置我于死地!”
“康泰十六年之后,我手中的势力能与暗中那人抗衡的时候我自己又没了时间。整日整日的都在军中,后来一去西凉就是三年,如今才回来就是你看见的样子了。”
“所以意思就是说,你自己知道这把钥匙到底代表什么。而且明知道这把钥匙可能带来祸患的情况下,还让人带话给我?引诱我去四海钱庄?”
兰齐朵光是这样想着就觉得心里面一阵寒气往外冒,刚刚那种旖旎的气氛瞬间被她自己想到的一些事情破坏殆尽。
夏侯翼额头上青筋暴漏,他深呼吸了两下,反倒被自己给气笑了。他实在没忍住伸手出来一下戳了一下的额头道:“你说你一个年纪轻轻的姑娘家,为什么每次都要往坏处想呢?”
“我那个时候只是听到赛鲁班跟我说工钱的事情,你也知道他那个脾气古怪,我又有求于他,”
他原本就在兰齐朵床边坐着,此时他伸手大胆的抓住兰齐朵的手:“我也有一点点自己的私心,”
兰齐朵听见私心两个字虽然手上还是不停的要挣脱夏侯翼的桎梏,但一下子竖起耳朵,只听夏侯翼说:“我想叫赛鲁班过来找你,给你找一些小事情。即使我不在的这一段时间,希望你也不要忘记我,想我时刻惦记你一样,不求你时刻惦记我,但尽量能多想我一些。”
这些话兰齐朵前世今生从未听任何人说过,一时间只觉得耳朵都酥酥麻麻的,她一言不发但是绯红的脸蛋却出卖了她的心事,忽略夏侯翼说的后半句话,嘴上还要硬撑道:“你当然给我找事了,那四海钱庄库房里面的东西差点害了人!”
兰齐朵说的是四海钱庄那个大管事的事情。可不是差点害了人了,要不是那管事机灵,如今恐怕连命都可能没了!
夏侯翼对这件事的前因后果早在兰齐朵提到的时候就已经弄明白了,心里面的愧疚很深。他也没想到有人如此大胆,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敢入室行凶!
“这件事是我考虑不周,元嘉,我向你保证,这种事情以后再也不会有第二次了!我那时候只觉得他们针对的是我,旁的人一定没有多大关系的。毕竟四海钱庄每日里出入那么多人呢,却不曾想他如此丧心病狂。”
兰齐朵冷笑道:“是你二叔吧,而且你二叔不仅在你身边安排了眼线,而且若是猜的没错的话,四海钱庄的那一库房东西,他应该也是知道的,只不过没有钥匙罢了,我去的时候又没有表明身份,你二叔以为可以从我这里打主意。”
“我只是有点想叫你惦记着我罢了,你处理那些琐事的时候跟我有关,会不会想起我,根本没有想过这些事情……”
夏侯翼的沮丧不是装出来的,兰齐朵听见他又说那些想不想什么的,也有些不自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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