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的话一落。
凌王的脸瞬间铁青,又装出是在为滨州百姓着急的表情。
其他在座的皇子公主,也都因太子的一席话,纷纷看向陵王。
殿堂中原本因这殿外传来的咿呀咿呀的戏曲,而缓和了不少的气氛,此刻又重新凝固起来。
似有丝丝粘稠之物,充斥了整个房间。
让人浑身的不舒服。
凌王扭过脸,自顾自地对着案几点了点头,然后猛地转身看向太子,漆眉蹙在一起,有些泛紫的薄唇怒道:“太子是在怀疑本王吗?!滨州百姓,民不聊生,本王比谁都着急!”
说着猛地挥袖,甚是不满太子所言。
太子和凌王相互争论间,齐清儿留意着皋璟雯的每一个面部表情。她目光游走在太子和凌王之间,尚且没有出言袒护凌王意思。
看她的眼神也似真的为滨州百姓而着急。
齐清儿微叹一口气。
她竟没想到自己变得如此的猜忌。
太子依然笑不露齿,如同文人一般,轻轻抿下一口酒,对着凌王道:“放心吧,本太子自会还滨州百姓公道,替皇兄解了这燃眉之急!”
凌王薄唇紧闭,不再言语。
谁叫他没有看住滨州来的方舟呢,又叫公主在大街碰了个正着,眼下人又被太子带了回去。
凌王微闭上细长的双眼,努力让自己的情绪平静。
只盼事情还没有坏到没有扭转的余地。
“这本是俊楠皇帝的家宴,大家也难得聚一聚,何必谈论这些朝堂之事呢!”轩王说着举起酒杯,向面前一推,算是敬酒,然后仰头喝了下去。
滨州难民一案,归根结底和他轩王没有多大关系。
他亦不是主审人,也不会在破案之后得到什么好处,自然也没有兴致去参与太子和凌王之间的争论。
今日他只求一醉方休,或者欣赏身边的美人齐清儿。
蓉王听到轩王的话,大眼睛一闪,道:“是啊,俊桉皇兄说得对。来!喝酒!”
蓉王自是不大理解,适才太子和凌王都说了什么。
再说朝政上的事,他也漠不关心。
眼下正好迎合了轩王,调动一下殿堂中的气氛。
齐清儿见大家都举杯痛饮,自己方也拿起茶杯。茶杯刚抬至唇边,她又顿了一下,不经意间,她往祁王的方向看了一眼。
祁王垂目自饮,根本没有要和其他诸位皇子交谈的意思。
而在座的其他皇子公主也都似没有注意到还有个祁王在场。
祁王就像是被遗失了一般。
齐清儿心中咯噔一下。
将抬到下颚处的清茶一饮而尽。
刺痛!
喉咙顿时当中刺痛不已,另有一股浓烈的灼烧感顺着食道往下。
灼心之感骤然升起。
那茶,并不是茶,明明是一杯酒精浓度极高的烈酒。
齐清儿顿时觉得眼前忽暗,整个上半身团在一起。
画眉微蹙,刻意地强忍住咳嗽。
她面前的酒水竟被弄错了,还是有人故意而为之。
齐清儿不及多想,眼下呕吐之感已经窜到了嗓子眼,她红着双眸和身边的皋璟雯轻轻道了句,“我出去透透气!”
便起身退出了酒宴。
皋璟雯正和蓉王说笑,一时没有注意到齐清儿的异样。
只是点了头,复又和蓉王说笑。
齐清儿快步走出殿堂,在抄手游廊上左拐,往不远处的一座池子边走去。
烈酒浓烈,一般人都会有灼烧感。
何况是齐清儿这样的病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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