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臣向来清高,何况越国使臣是为行刺一事而来。
想必越国也是想别清和行刺一事的关系。
眼下因为严颂丢下的玉佩,使得大煜朝对越国反目,越国此时该是想尽一切办法向大煜朝示好,又怎么会出手去管大煜朝内的国事呢?还是这样牵动到大煜上千万百姓生命的国事。
自然是少一事,不如多一事。
祁王这是要她去完成这么一件几乎不可能的事情么??齐清儿微合了下杏眼,道:“殿下早已知道皋帝会在璟雯生辰当日再择胥,至今我也尚未听到有何关于公主婚事的消息,想必皋帝也就是亲自邀请朝中权贵门第世家中的公子,在璟雯生辰时赴宴。这些公子本身虽无太大的权力,但他们的父亲却有。殿下想在璟雯生辰宴上揭凌王大逆不道之罪,也是想让皋帝碍于众臣的势力,不得不给凌王治罪,且必是欺君罔上的大罪。”
一口气说了这么多,齐清儿倚着墙面,微喘几下。
祁王手在袖中欲伸出相扶,但一瞥念,还是没有那么做。
他现在身上的伤,能让他如此站着,已是极限。
齐清儿看了祁王一眼后,继续道:“凌王四次三番出言挑拨我和璟雯的关系,又对我的身份持怀疑态度,殿下能查出我的身份,凌王他一次查不到,并不代表日后就查不出来。我要京城中名正言顺的留下,凌王是留不得了!殿下大可放心,方远是揭发凌王的引火线,璟雯生辰当日我必让他跟着越国使臣一同进殿,这样他才有开口说话的机会。”
说完这些,齐清儿明显觉得身体发凉,已在寒夜下站了这么久,手里的手炉都基本凉了。
祁王微微一震。
她的清儿也不再是十五年前的那个清儿了。
他桃花眼波动,道:“清儿……”
无数触动,感慨,在听完齐清儿的这些话之后,和着当年年少轻狂偶尔浮在心头的悸动,化成难以言状的心绪。
祁王心中纠结半饷,只唤出了齐清儿的闺名。
齐清儿身体微微一颤,垂目,道:“寒夜寂凉,本不易出门,殿下交代的事我自不会忘,告辞。”
说着抬手唤来了竹婉,将手炉交到了竹婉手里。
斜身背对着祁王。
竹婉拿不定主意,她看得出祁王并没有要让齐清儿的意思,故而接过手炉之余,望了一眼祁王。
祁王胸口轻轻起伏,给了竹婉一个稳妥的眼神。
齐清儿此时只想早早地脱离祁王周身让人难以把控的气场,免得心绪难静,找不到让越国使臣带方远进殿的合理方式。
以至于祁王和竹婉之间的眼神交流。
她不曾看见。
目光落在隐隐约约的青石路面上,倚着竹婉的手上了马车。
祁王在原地目送齐清儿的马车离去。
最终,面颊骤然的绯红,上半身剧烈的弯曲。
整个人不受控制的颤抖,一口鲜血吐在了这凉飕飕的青石路面上面。
随同而来的剑枫,听到声响,飞快地闪到了祁王的身边。
刚欲开口,却被祁王一个手势打断。
“无妨,严颂那边你可有安排妥当?”祁王忍痛直起身体,单手按在胸口。
“殿下为何还要去帮他,他伤你已经不只是一次了!”剑枫愤愤不平。
“帮他亦是在帮清儿。他又何曾真的想要伤我……”
祁王缓慢挪动的脚步,往自己的马车边走去。(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