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皋璟雯心急齐清儿,进来时把身后的剑枫丢得很远,两三步就跨到了齐清儿身旁。
她一把搂住齐清儿的手臂,刚欲说话,才现齐清儿和祁王几乎十指相扣的手,脸上露出诧异之色。
祁王却没有要松开的意思,只拉着齐清儿到暖座上坐下。
然后转身对着皋璟雯道:“在如绘宫的事,适才只听剑枫大致说了一说。璟雯,你能给我在细细讲述一遍吗?”
语气中没有任何起伏。
齐清儿顺着祁王的意思坐在暖座上,她望向祁王完美的侧脸,那里面明明藏着哀伤,表面上却是风平浪静。
如果他不想在皋璟雯面前显露出自己的情绪,为何又要死死抓着她的手不放呢?
面前这样变化的祁王,齐清儿看不大懂。
皋璟雯目光在齐清儿的手上落了落,脸上的诧异之色又很快消失,仔仔细细地把生在如绘宫的事和祁王说了一遍。
直到她把所有的细节讲完。
祁王才慢慢松开了齐清儿的手,让皋璟雯一同在案几旁坐下。
皋璟雯换了担忧的神情,道:“俊昇哥哥,对于这啼血之毒,你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吗?”
此间,剑枫眼疾手快地给祁王找来了一件浅蓝色袍衣,披在祁王身上。
祁王单手撩了撩领口,接话道:“啼血散,热毒之,毒性六天之后作,气血逐渐沸腾,以至咳血,常人服下后会吐血不断,最终失血而亡。”稍作停顿,他继续道:“这样的毒,我确实没有解决的办法。”
说话间,齐清儿总能感觉到祁王落在她身上的余光。
这样的余光中,都包含了什么样的感情,当他说他没有办法解决的时候,又是怎样压制中心中的痛楚?
齐清儿不知,就连祁王自己也不知道。
皋璟雯的情绪再度的不平稳,她一把扑向齐清儿,“若早知道虞妃她就只有那么一杯毒酒,你将它打翻不就好了吗?!可你偏偏喝了它!雨姐姐,你救了我三次,我却连个解药都找不到......”
齐清儿抬手抚摸着皋璟雯的脑袋。
她无声的笑了笑。
如果上天认为她该为对皋璟雯的欺骗付出点什么,那么这便是最好付出了。保住了皋璟雯命,用自己的命去换,这样听上去似乎很合理。
她任皋璟雯在怀中摇晃,安静地拍拍她的肩膀。
她无意中扬起的双眸,却正好对上祁王侧脸斜看过来的,带着红色血丝的目光。
他们之间这样近,却又这样的遥远。
这时皋璟雯复又从齐清儿怀中直起身子,摸一把干干的眼泪,对着祁王,道:“眼下我们已经知道是虞妃要下毒害我,俊昇哥哥这里有什么好的对策能够指出是虞妃投毒吗?”
祁王斜身坐着,没有动作,良久只看着半明半灭的烛光,没有言语。
皋璟雯见祁王一动不动,硬着嗓门,道:“我知道,俊昇哥哥向来远离宫廷,远离朝局,也从不参与他人的是是非非。但此事人命关天,关乎到救了我三次的人,俊昇哥哥也要袖手旁观吗?!”
此话一落,祁王噌地起身。
齐清儿的命就是他的天,他的地,他怎么可能袖手旁观。
他负手踱步。
虞妃,他定要将她拖入万劫不复之地。
高高皱起的眉宇间闪过一丝冷冽,然后他看着皋璟雯,道:“投毒一事,我既然已经知道,自然不能置身事外,也定会让虞妃血债血偿!”说着他用更加冷冽的目光看着皋璟雯,道:“但是需要璟雯你的配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