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扭头看着门外道:“看到你好,我也就放心了。这些日子,几个文臣连着上书,说的全是我的忤逆之举,天理不容的挑战皇权,真怕一朝醒来,想来听你说声谢谢的机会都没有了。”
声音幽凉。
齐清儿看着光日衬托下轩王略显消瘦的背影,和微微颤抖的膝盖,起身道:“你若这样想,那你就先放弃了你自己,又如何去挽回你和你父皇之间的父子情义呢!”
她站在软塌边,走不过去。
她没想到解禁后的轩王这样的颓废。
也没想到,朝中还有人抓着轩王的这个尾巴不放手。
这些人都是谁的党羽,是太子的吗?
瞬间,无数念头在齐清儿的脑海中闪过。
若是太子的人,那么太子是不准备再让轩王有任何东山再起的机会。可是轩王多年游手好闲,大家都看在眼里,太子又如何觉得轩王对他造成了威胁?
自古帝王家,亲情浅薄。
齐清儿复又坐下道:“你说的文臣,可知是哪几位文臣?”
大概是外面的阳光刺眼,轩王揉了下双眼,道:“其他文臣我倒也不妨在心上,只是一人,叫我恐慌。”
齐清儿,“如此让你不安,此人是谁?”
轩王眼里完全没有底气,胸口起伏了一下,道:“是禅太师,他隐居山林多年,却在这个时候回到了朝廷。”
禅太师。
齐清儿反反复复在心里重复这个名字。
他是谁,轩王会怕成这样。
轩王见齐清儿沉默不语,挥了挥长袖,转过身去,道:“我不宜在你这里久留,先告辞了。”
说罢,头也不回的走了。
齐清儿这样坐在那里良久。
轩王怎么说都是她小时候的玩伴,爬沙子,滚泥塘的玩伴。
如今成了这幅样子,齐清儿觉得心里空唠唠的。
轩王走后,齐清儿立刻将竹婉叫到了书房,相问禅太世是何许人也。
竹婉倒真无所不知的宝典。
禅太师,曾是朝臣所向的太师,也是当年皋帝身边至关重要的左膀右臂,在政治上面,他总能一针见血指出重点和要害。
皋帝的皇子们也无一不受教于他。
更值得一提的是,当年皋帝登基,禅太师是肱骨之臣,在登基一事上起了至关重要的作用。
和当朝国公,赢国,有过之而无不及。
难怪轩王如此害怕。
有这样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人挡在前面,或应该说是踩压着,谁能够不害怕。何况他是皇子,起点高,也意味着一旦跌下去,就是万丈深渊。
“可知禅太师是谁的幕僚?”齐清儿问道。
对于这个问题,竹婉却先沉默了一会儿,之后抬头道:“这个奴婢暂且不知。”
竹婉不知?
齐清儿在心底打了个问号。
记得上次问她关于刑部尚书李玄的事情时,她也说她不知,不过她当时回答时用了另一种方式,她说,祁王让她不知,她便不知。
齐清儿看着竹婉眸中毫无情绪的眼神。
猜不出她到底是真的不知,还是假的不知。
半饷,齐清儿挥手让竹婉退下了。
她若不愿说,撬开她的嘴,也是不会说的。
……
到了晚间,多日未出现的祁王遣了剑枫传来了消息。
剑枫说,“殿下邀郡主到刑部天牢一叙。”
听到消息的齐清儿很是不解,上回说要叙事在孤山,这次如何选了天牢这样的地方。
剑枫却道:“郡主去了便知道了。”(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