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一眼,心下了然,不声不响的退出了书房。
未等书房彻底的关合。
祁王已经伸手握着了齐清儿的手腕。
一股刺痛顿时游上心扉,齐清儿轻叹一声,往回缩了缩手。
然祁王却没有要松手的意思,齐清儿忙道:“我折了手腕,殿”殿下二字终是没有完全吐出来。
她已然能感觉到手腕处祁王手指的微颤。
他不喜欢这样陌生的称呼,她心中明白。
祁王闻言,稍松了手指,道:“折了手腕?”有些不置信的语气。
齐清儿又挪了挪手腕,从祁王手中挪出,顿了顿,将如何发现锦皙是细作一事告诉了祁王。
祁王脊梁骨逐渐挺直,“如此看来,皇后太子一党已经开始留意你了。”
齐清儿旋了个身,道:“虞妃临死前和我说了什么,让皇后如此紧张,你就不想问问我吗?”
祁王眉眼稍抬,“你从天牢中回去之后,便睡了两天两夜,之后你便被请去了宫中,我就是有心知道,也没有时机啊!”他说着转身面向齐清儿,继续道:“你这不是准备来告诉我了吗?”
齐清儿看着眼前几乎迷离的祁王。
他说话什么时候也这样带着戏弄了?
她抬目在祁王的双眸间掠过,道:“你弟弟俊鑫当年并非死于肺痨,而是中了啼血散,下毒的就是皇后,虞妃能知道此毒便是从皇后那里得知的。”
祁王深知当年俊鑫不可能无缘无故的就得了肺痨。
何况,当时的他才只有五岁。
再联系到俊鑫中毒后不久,他的母亲和齐帅就被告出了私通,多半也能猜出小小年纪的俊鑫是死于非命。
但祁王却不知是死在了当今皇后的手里。
顿时觉得胸口热血沸腾,鼻尖开始微微发酸。
他转过身,深呼吸,再深呼吸,最终没忍住一拳头砸了书案上面。
原本安静得只能听见呼吸声的书房,顿时充满了书籍砸落地面的声音,以及一些纸张之间的摩擦声。
齐清儿微震,她缓缓走到祁王跟前,伸手覆在祁王的手背上。
失去亲人是个什么滋味,她最清楚。
“十六年过去了,若现在将此事重新翻出来,扳倒皇后的胜算有多少?”齐清儿问道。
对于这个问题,齐清儿自己不是没有想过。
其一,若是她将这件事呈现在陛下面前,陛下首先会质疑她是如何得知的。其二,事隔多年,皇后怕是早已经毁了任何可疑的证据。再说啼血散里面的麝香虽能在被炼制的时候渗入附近的陈设物件当中,那也只会存在四个月,如今十六年过去了,华驮就是有上千只猫,也不可能发现。其三,俊鑫之死关系到当年的私通一案,至今都是京城当中无人敢提的案子,更是皋帝心中的一根刺。就算将皇后谋杀皇子一事说出来,皋帝他也未必会忍痛去拨动那根刺。
真是可怜了俊鑫至今都还是个无名无份野子。
齐清儿想到此处微微垂首,耳边传来祁王无力的口吻,“现在翻出来,我们一点胜算都没有。”
她知道会是这个答案,但心还时往下沉了一截。
祁王顿了顿胸,扬头将心中的泪咽下去之后,道:“有一种办法可以证明俊鑫和父皇的关系,但在我不能确定胜算之前,我不愿这样做。毕竟俊鑫走时就未曾有丧仪,至今都没能有个落脚之地,若还要拿他的尸骨来谋皇后,我于心不忍”
齐清儿抬手落在祁王的背上,道:“我明白……”
她明白祁王说的方法。
那是滴骨验亲。
要将俊鑫那小小的身躯这般折腾,岂不是连他的魂魄也一并折辱了。(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