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轻浅浅的粉色眸子中,有害怕,有愧疚,有后悔,还有愤怒,有惊恐,还有些无奈。
桃红色的唇瓣张开又合上。
似乎好些话不知从何说起,半饷,她整理了自己错综复杂的情绪,“原来你早就开始计划了是吗?计划着利用兰成公主腹中的胎儿,她现在丢的孩子,以后又很难再孕,估计陈文靖现在已经听到了这个消息,他本来就想要一个自己的孩子,这么多年他膝下无子,结果孩子还没出生就夭折了,估计皋兰洁以后在陈府上的日子也会更加难过。我没有想到你会利用一个还没有出生来的孩子来设局,即在关键时刻支走了皇后,还同时彻底的将皋兰洁打进了谷底。”……“这样做很好,很好……”
她一开始还是对着祁王说的,最后说着说着就变成了自言自语。
复仇实在没有她想象的那么简单,以为杀人不见血对她来说可以信手捏来,可真的这么做了,即便不是她亲手做的,光凭此事是由她而起,心中就翻江倒海的不舒服。
挪了挪身,抬手撑在了祁王身侧的墙面上。
忽感身后的肩膀上暖暖的,有股力量温柔而坚定,还有些伤感。
祁王搂住她的肩,钻石一样的眸子中有不经意的怜惜,但很快转成了冷冽。
“我们都生错了朝代,在这个朝代我不伤人,就是等着别人来伤我。清儿,细想你回京后我们做的每一件事,有哪几件事是百分百在我们的控制范围之内。伤人不得已,也是必须的。”他说着搂起齐清儿的身体,一边往前走。
齐清儿依他,没有拒绝。
两人的步子都很慢。
心照不宣的沉默后面是彼此的距离渐渐开始出现了疏离。
……
当晚齐清儿回到府上之后,便听到严颂从宫中传来的消息。
皋帝在服下的严颂给的药之后,开始逐渐清醒。只是人老了许多,严颂也不敢再让他服用那些个光有虚名的长生不老之药,担心一个不小心就将皋帝送上了西天。
毕竟现在这个时候他活着很有必要的。
严颂说,今后几天会配合华驮给皋帝进行一些补药,但他当时偷服下一个月的“长生不老”之药,彻底的伤了机理,补药也只能是治标不治本,保得了他的命,保不住他的健康。
好在清醒之后的皋帝意识还算清晰,也还能够下床行走。
这些日子,宫的朝堂政事也没有因此耽搁,就是上朝的时间要比平时的晚了一些。
齐清儿暗叹,此时此刻他活着就是好事,还能正常思考简直是万幸。
与此同时。
还有皇后那里的消息。
流产之后的皋兰洁一直养在皇后宫中。
皇后也正好利用了她女儿的得失,在皋帝面前博得了同情,解了她长达一月有余的禁足。
但后宫的大权依旧没有回到她手中。
皋帝念她需要照料皋兰洁,无多余的心力,掌管后宫的权利仍在惠妃手中。
其实这是一个好消息。
至少证明皋帝对皇后的恩宠是再也回不到从前了,就是皇后解了禁足,日日晃悠在皋帝面前也于事无补。
日子一晃,又过去了近十天。
这十天齐清儿静心于府上,除了平日里常常登门的皋璟雯,偶尔出现的严颂,还有来请过一两次平安脉的华驮,便再没有其他人来过。
祁王那里像是一块沉在水底的积石。
就这么沉淀于底,无声无息。
齐清儿明白,他的无声无息正在酝酿一场血雨腥风。
而轩王那里,抵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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