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又如何知道,祁王正是那个钓鱼者,而他便是他鱼饵上的猎物。
站在沉香阁外理了理衣装,挺直背脊。
然后若无其事地走了进去,在瞄准祁王的雅阁之后,挑了一间祁王斜对面的雅阁,门前珠帘刚好可以看到彼此。
他坐定后,瞅着斜对面。
托着下巴。
脑中迁思回虑。
其实出来之前他已经想好了该怎么和祁王套近乎,然事到临头,他又慌了神。
对面坐着的那个款款男子,有一股让人难以靠近的气阔。
陈文靖有点慌。
正低头寻思法子的时候,自己雅阁的珠帘被人撩起。
抬眼看去,是祁王站在门口,正意味深长的看着他。
这下陈文靖更慌了。
他本想主动上前,现在却反了过来,祁王亲自上门找上了他。
毕竟接下来他要说的事也不是什么太光明的事。这朝中重臣,有几个像他这样党羽一换再换,难免给人说成随波逐流,没有定性。
要是祁王也这么认为,那岂不是
可人已经在面前了,陈文靖硬着头皮,起身相迎,道:“我也难得来沉香阁,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祁王殿下。祁王殿下,里面请!”
笑得有些僵。
祁王顺着往里,落座之前,道:“瞧,陈大人说的,好像本王常来这沉香阁似的。”
陈文靖脸上的笑更僵了。
“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
祁王打断他,笑盈盈道,“适才在偏阁看到陈大人,都不敢确定,故而过来一看。原来陈大人也难得到沉香阁来,和本王一样。那我们在此不期而遇,更要一起喝一杯了。”
陈文靖脸上僵硬的笑容疏散了些,忙道:“是是是,若殿下不过来,我也是要过去的。”
说完叫来店小二让上阁中最好的酒。
祁王继续浅笑,瞅着转过身来的陈文靖,道:“哦,原来陈大人早看到本王了!”
陈文靖往下坐的身子又开始微僵。
忙笑道:“若是看到祁王在此,岂有不过去打招呼的道理。”
祁王点点头。
知道他正是挠心的时候,便不再隐隐的打趣他。
看他端起酒杯,又道:“不如我们换茶吧,喝酒就不必了。”
陈文靖闻言愣了。
心中对太子的曾恨油然而起。
祁王这话算隐晦的了,没有直接道明他身上有太子留下的伤,不宜喝酒。
便打心里觉得祁王比其他皇子稳妥。
“是是是,祁王说得对。以茶代酒,也是一样的。“陈文靖奉承一番,逐又让店小二上了茶水,同样要店中最好的茶叶。
待茶水点心上来之后。
陈文靖继续奉承道:“那日凌王挥刀入京,亏得祁王殿下勇武决断,方保住了整个大煜的太平无事。”
祁王笑道:“这些都是我身为皇子该做的事。”
陈文靖,道:“是,要这么说来,太子和蓉王同样都是皇子,可他们”
祁王打断,道:“陈大人说话还是小心些,太子毕竟还是太子,蓉王尚且年幼,又深宫多年,年近二十才出宫立事,行事上不暗些也在所难免。”
陈文靖,道:“是,殿下说得对。”复顿了顿,又道:“其实轩王也是有勇有谋的,一看他在南域的战绩便知,只可惜……”
眼下的陈文靖不知祁王到底知不知道轩王残废一事。
所以试探。
祁王也不加掩饰,痛心道:“轩王年轻有为,却无福消受,实在可惜。”话锋一转,又道:“陈大人眼下不关心太子,反倒关心起轩王来了?”
陈文靖踌躇,面色转阴,逐将府上一杆子乱七八糟的事讲于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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