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一面说,一面看着少年。
觉得不可思议。
落魄到乞丐都不如了。
唅鹿点点头,“怎么都是过,还有吃的,已经很不错了。”
一副委屈求全的样子。
齐清儿思考一番,道:“你如今连遮体的衣衫都没有,今夜是定然不能再在这树林中过夜了。我不如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帮公子在客栈要一间房。公子也不用在这里披星戴月,忍受严寒。”
唅鹿求之不得,却高兴不起来,“多谢嬅姑娘,住客栈破费得很,何况我也不知道我什么时候才能将那住客栈的银子还给姑娘。弄丢了国策下,已经欠姑娘的了。”
急性子的竹婉,见不得扭扭捏捏的唅鹿。
又见齐清儿寒得两手抱在胸前。
心知她身体素来不好,不能在寒林中久站。
便上前一把就拽住了少年的手臂,“说了给你找间客栈住下,走便是了。”
唅鹿猝不及防。
差点没抓住身上仅有的一件外罩。
嘴里忙道:“姑娘......姑娘,我知道你们的好意,所谓无功不受禄,无德不受宠。我和姑娘们并不相识,嬅姑娘愿意与我交换书籍,我已经受宠若惊,再让姑娘破费……我如何过意得去……”
竹婉见他死脑筋,不搭理他,只拽着往前走。
齐清儿跟上道:“没有什么破费不破费的,且先不说住客栈花不了多少银子,等将来你赚到银子,再还也不迟的。难道要我们扔你在这寒林过夜,明知你遇到了困难还不出手相助,我心里也过意不去。”
唅鹿一听,觉得有道理。
换作是他,他也不会见死不救。
便随着齐清儿他们去了。
在城东较偏的地方,要了一间次等的客房。
竹婉想定个好些的。
唅鹿偏偏不让。
齐清儿边说,听他的。
就只付了一个晚上的银子。
少年说,说不定他明日就能自己挣到银子,还有翰林院的俸禄也几个月没有发了,他明天去问一问,说不定就是要到。
到时候就能自己付客房的钱了。
实在不想别人为自己破费,哪怕是以后要还的,也不愿意。
齐清儿见他实诚,也不强求。
就手里的国策上还给他之后,便和竹婉离开回府。
客房中的少年问东家要了一盆热水,好好泡了澡。心道:天下还是有好心人的,被泼粪又如何,只要我意志坚定,就一定会有所作为。待我在京中重心站住脚,一定娶你过门......你一定要相信我……”
回到府上的齐清儿直接进了书房。
那里楚秦歌正等着她。
“那叫唅鹿的书生现在怎么样了?”楚秦歌问。
她的消息向来灵通,大概听说了一些城东的事。
齐清儿在案几上坐下,和了口茶,将泼粪的事大概说了,又道:“原来的计划要改改的。”
楚秦歌问如何改。
两人凑在一起如此这般议论了一番。
楚秦歌脸上挂着浅浅的笑,“嬴国那个老贼,他泼粪这一出刚好给了我们机会,要不然跟着原计划走,还不能如此水到渠成呢!”
然笑着笑着,脸又僵住了。
对着齐清儿严肃道:“唅鹿那边交涉到这个地步已经够了,下面的计划必须马上进行。嬴国那边已经对祁王府下手了,今天晚上他就派了十几个下人在祁王府附近转悠,具体也不知他何出此举!”
齐清儿听完沉默了一会儿。
嬴国这么做,无非是按耐不住了。
派人在王府周围转悠。
一来,是为了探索消息。他知道祁王府防守级严,想暗闯是不可能的,还不如明目张胆的来,说不定碰巧还能逮些消息回去。这样做,祁王还真不能阻止。人家暗地里是来打探消息的,可明面儿上却可以说是来逛街的。即是逛街,祁王顶多让他们离王府远一些,还真没有下令捕捉或者追赶的道理。
二来,是向祁王示威。等于明目张胆的公开向祁王挑战。(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