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太尉忙道是是是,如同夹着尾巴的狼,迫不及待的走出了书房,在呼吸到外面的冷空气之后,方觉得心头缓解不少。
往前走了几步。
他又停下来,觉得哪里不对劲。
祁王怎么就直接让他回去休息呢,天色还早,如何谈得上休息,葛太尉自己更是一点都不觉得累。
可刚才在里面,祁王说让他下去休息。
他便像解脱了一般,只盼能早点离开。
他边想边摇摇头,忽觉祁王的内敛与强势。
葛太尉走后,葛莜更没了顾及,自行对剑枫摆摆手,那是想让剑枫也下去,将空间留给她和祁王。
剑枫睃她一眼,站直身不说话。
葛莜心下一膈,这随从不听她话,眼睛骨碌一转,直接挪身到了祁王跟前,挤到祁王的膝盖上。
这可是正经夫妻两个之间的亲密,葛莜不信旁边的剑枫不会自行回避。
祁王看书被打扰。
问葛莜何事,并不耐烦地剥开缠上来的手。
葛莜装孩子气,硬贴着祁王道:“妾身都等了殿下大半天了,终于把殿下给盼回来了,怎么想和殿下亲近一下都不可以了?!”
说得有些露骨。
剑枫觉得浑身不自在。
可他没有离开的道理,除非祁王让他走。
因直了直身,充耳不闻,眼眸微斜。
而彼时的祁王心中装的是齐清儿,他很想在拿到玉玺的那一刻告诉她,告诉她,他们的目的不会再远,翻案近在咫尺。
偏府上住着王妃葛莜。
他去不了郡主府,齐清儿也过不来。
这让内心汹涌的祁王很不自在。
因再度剥开葛莜,沉的面色,道:“本王累了,你下去吧!”
葛莜如何听得去这话,瞪眼道:“殿下!”
模样比那三岁撒娇的娃娃好不到哪里。
只可惜,这等撒娇的方式在爱自己的男人面前,绝对会换来无微不至的关怀,可在不爱自己的男人面前......尤其是祁王面前,等同于自掘坟墓。
祁王收了收长袖,轻轻落与膝上,冷冷道:“剑枫,送王妃出去,本王需要休息。”
葛莜满头黑线。
这个王妃还不如个随从了。
当下就不干了,因挥着长袖道:“殿下,你就这般不待见我,连书房也不让我呆了吗?!前些日子,府上事多,妾身知道殿下忧心操劳,便很少到书房来,就怕打扰了殿下。可如今谣言一事已经尘埃落定,且陛下也正式转交了玉玺。妾身就不明白了,殿下如何还要赶妾身走?”
因她说话的力气过度,头上的步摇发出碰撞的声音。
剑枫还装没听见。
祁王身边的桃花从来不缺,可这样不要脸皮死缠烂打的,还是头一次见。
而祁王却淡定的坐着,黝黑的目光淡淡的扫过葛莜。
葛莜浑身打了个颤栗,只觉那眼神冰凉,受不住,又道:“殿......殿下,若殿下今晚还睡书房,那妾身也只好委屈自己,陪夫君了。”
原来,祁王这些天一直都睡在书房。
葛莜心中的那股委屈,怕也憋了好几天了。
祁王依旧不说话,只是薄唇抿得紧些。
丢了手里的书,起身走到书房门边,打开门,转身面向里面,他谁也不看,只重复道:“剑枫,送王妃出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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