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国趁热打铁,道:“你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啊!陛下!”
这话让皋帝浑浊的目光有了杀气。
天子从来杀人不眨眼。
皋帝挪动身躯,沉默看向齐清儿。
祁王再忍无可忍,就算陪上他的即将问鼎的权势,也要护齐清儿周全。他道:“君无戏言!父皇已经赐婚,就没有收回的道理。儿臣今生今世必取郡主为妻!父皇若想赐死郡主,儿臣第一个不同意!”
说罢,直直看着皋帝。
眼神冷冽,不容置疑。
他在挑战皋帝的皇权。
皋帝竟被他的眼神呛到,只觉那眼神入万箭齐飞。
可皋帝是什么人,在他心中没有屈服二字。
祁王越这样,他越要除掉齐清儿。
因道:“俊昇,你别不知好歹!”又转向张公公道:“将她带下去,乱棍打死!”
祁王,“父皇!”
慧妃,“陛下三思!”
嬴国道:“命令以下没听见吗?!带下去!”他失了理智。废太子一死,嬴氏中再无人能继承皇位。他便没了顾及,索性破罐子破摔。
齐清儿自己起身,不用人看押。
她看着祁王,双眸深邃。
翻案昭雪的重责,就全数交给祁王了。
张公公犹豫了一下,叫人上前请郡主出内阁。
祁王再次呼唤,道:“父皇三思!郡主的命--是儿臣的。谁--都不能取了她的性命!”
内阁中瞬间寂静。
这是--要造反的意思。
皋帝听呆了,头皮发麻,耳膜充血,视线凌乱。
张公公忙道:“祁王殿下,您都在说些什么呀?别失了理智!”
祁王继续逼视皋帝,道:“请父皇收回成命!”
皋帝向来吃软不吃硬,祁王越这样的,他的杀心越重。他冷漠的视线从祁王身上挪回到齐清儿身上,这一次只对张公公稍微颔首,示意他将郡主带下去。
祁王眼见劝阻不成。
心中早有了谋反之举,故看向严颂。
严颂撇见祁王的眼神,身子一怔。
他们没有别的对策,只能--
严颂走到皋帝跟前,道:“陛下,药已调至九成。可否让卑职再看一看脉象?”
皋帝自知此时身体状况极差,没拒绝,微点头。
严颂在床榻前坐下,同时捏起皋帝的手腕。
与此同时,正有两三个婢女架着齐清儿往外走。
齐清儿完全没有挣扎。
若真的赴死,她也不是第一次了。
内阁中的一切像忽然间定格。
严颂的手落在皋帝手腕上的同时,祁王浑身紧绷,全神贯注。两人目光对视,一切用眼神交流。
“放开她!本公主叫你放开她!听见没有?!”
是皋璟雯。
她在内阁外面站了许久。
自慧妃被召进去后,她便觉得不对劲。站在内阁门口一听,才知道世关齐清儿的真实身份。
她款款入内,边走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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