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檐上垂满了锤形的冰,空气冷到吐一口就能冻这个雾团的程度。杨柳看着洋洋洒洒的大雪,眉心稍抬,叫了几个婢女去了柴房。
此时皋兰洁已经饿了两三天了。
两只眼眶早已经饿瘪下去,颧骨高高凸起,零散的头发贴在鬓角两边。身上的衣服也有几天没有换了,由于柴房内灰尘多,原本白净的衣服上面乌黑一片。
杨柳裹了裹身上的大裘皮氅,垂眉瞧了刚被拖出柴房的皋兰洁,幽幽道:“怎么这副样子,啧啧,打水来,给她好好洗洗。”
皋兰洁饿得没力气说话,能瞪着杨柳已经很不错了。
可是模模糊糊的瞪着没多久,就感到劈头盖脸一阵刺冷,同时有窒息之感。皋兰洁惊得大叫,待反应过来,才发现自己刚才被泼了一盆冷水。
原来就这么帮她洗!
皋兰洁忍无可忍,使出洪荒之力,大叫道:“贱人!你不得好死!狐狸精,我父皇知道,一定会将你五马分尸!然后拿去喂狗!”
如果皋兰洁知道接下来杨柳还会有什么动作,或许她就不会这么说话了。低头求饶虽不是什么有面子的事情,但总好过
杨柳被她这么一骂,两眼蹭的就红了。
她扬一扬脸,身边的婢女便给她搬了张椅子来,上面铺着毛毯,好生请杨柳坐下。
然后又有几个婢女利索的抬了一架两人高的十字架来,妥妥的往柴房门前的院子里一立。
皋兰洁顿时就慌了。
这是要干什么?难道还要将她绑在这十架上不成?
她想的没错,杨柳确实想这么干。
随后皋兰洁就被抬上了十字架,完全没有挣脱的余地,只能从嘴里发出难听的声音,那声音听上悲惨得很。
杨柳却听着很享受,动动手指,道:“水芹,我瞧着那屋檐下的冰锤不错,你去取了来,打碎了放下木桶中的水里。”
水芹之前跟皋兰洁的时候受了皋兰洁多年的气,这会子见皋兰洁受辱心中痛快这呢。杨柳这么一说,她早手舞足蹈的去了,少时便取了半桶冰回来。
杨柳颔首,道:“恩,做的不错。你们两个将公主身上的衣裳脱了,隔着衣裳洗怎么洗得干净。”
皋兰洁听到这里几乎要晕过去,可是适才那一盆冷水浇得她无比清醒,此时看着杨柳的目光能吃人。嘴唇被冻得发紫,牙齿不断打架。
要命的是,她看着自己被脱去衣裳,只有动手指的份。
须臾,皋兰洁身上只剩下薄薄的一件内衣。
雪花落在她露在白面的肌肤上,瞬间融化成水珠,水珠又积到一起,然后往下垂落。
此时的皋兰洁脸色是慎白的。
杨楼坐在屋檐下甚是悠闲,喝了口热茶,道:“水芹就拿洗锅的草把给她洗。”
水芹立马取了草把来。
那草把本是洗锅上难洗的黏稠之物的,要是搓洗在人身上,带层皮下来都是轻的。
皋兰洁欲哭无泪,服软抽泣道:“适才是我说错了话,你不是贱人,我才是。我求求你放过我吧,这陈府太太位置我让给你,好不好,以后你做大,我做小如何?求求你了。”一段话说得断断续续。
杨柳偏根本不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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