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见杨柳和水芹回府。
陈文靖这才意识到,杨柳她逃了。
又了在书房服侍的服役跑上前来道:“回大人,书房似被人动过。”
陈文靖眉心一惊。
他的书房从来不许人随便进入,怎么会被人动过。
跑去检查之后,才发现他积攒多年的银票毫无踪迹,在检查府上其他珍贵物件,值钱的体积小分量轻的,均被调换过了。
陈文靖当时就气得差点没吐出一口老血。
这杨柳早在进府的时候就计划好了,卷了银子离开呢。只没想到出了皋兰洁的事,促使她改变计划提前出逃,这才在潜进书房的时候留下破绽。
陈文靖恼羞成怒,拍自己脑袋。
杨柳逃了,他的孩子,指不定已经被杨柳落了胎。
当下便深夜冒着大雪去了齐王府。杨柳既然无意,他无需有情,直接将杨柳害死兰成公主的事,一五一十的说了。
祁王本就眠浅,被这么一闹,后半夜就没再睡。
先安抚陈文靖了几句,让他回府等待消息,死的是公主,祁王只是王,做不了决定,还得找皋帝商量一番。
陈文靖点点头。
心如死灰,好好的近在眼前的孩子就这么没了,陈文靖离开齐王府的时候老泪纵横。
这都造的什么孽,他陈文靖真要断子绝孙了么?
又过了几个时辰,天微微亮。
祁王入宫上朝之前去了趟馥雅郡主府。
将皋兰洁死讯和杨柳出逃一事说了,问齐清儿,道:“我记得你曾说过杨柳是你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相认的妹妹,如今她害死了兰成公主,按理是死路一条。过来找你,是想听听你的意见......”
早起的齐清儿还惺忪着睡眼。
初闻皋兰洁死的时候,心中无太多波澜,可听到是杨柳害死了皋兰洁,便顿时感触颇深。
似乎反应过来为何当初放走杨柳的时候,会有胸闷之感。
沉默了一会儿,齐清儿道:“杀人本该偿命,死的又是大煜朝的嫡公主,你该告诉陛下......”
一句杀人本该偿命,叫祁王整颗心抖了三抖。
又深深看了齐清儿一眼,方转身往宫中去。
竹婉在祁王走了之后,对齐清儿道:“郡主就不应该放她。她本是罪人,之前将她关在南厢房都是好的。”
齐清儿往前一步,站到抄手游廊外边,看着白皑皑的屋檐顶,道:“要说罪人,我犯下了的罪孽比她犯下的多。”
竹婉无语了,自知挑起了齐清儿的伤心处,隔了半响,道:“郡主如何能拿自己跟她比,郡主所作所为均是不得已的,再说那铲除的都是自私自利之人,郡主又何至于说自己是罪人......”
齐清儿没再回话,径自回了房。
再出来的时候,她吩咐竹婉备下马车,去了纯净公主府。
……
且说祁王入宫,直接进了养心殿。
严颂正给陛下熬药,见祁王进来不慌不忙的看了祁王一眼,也不准备向他施礼。
祁王并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