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老子的。”张久骂道,“老子是北府军退下来的,岂能跟他做反叛之事。”
说到这儿,兵丁好奇道:“头儿,你是怎么被北府军赶出来的?”
张久得意道,“就因为饮了一口酒,被将军逮了个正着。”
“就因为一口酒?”兵丁咋舌,“不会吧,在刀口上混日子,还不让喝口酒壮壮胆儿?”
“你懂个屁,北府军还用喝酒壮胆儿?胆小的都进不去北府军。”
张久指着背后暗红,残缺有破口的披风,道:“北府军披风都是血染红的,你见过朔北王披风没?”
兵丁摇摇头,“我哪儿见过朔北王,我在建康时,王爷还在谷里呢。”
“不是他。”张久摆手,“是他老子。”
“那更没见过了。”
“我见过。”张久道,“王爷的披风一场大战下来,能拧出半盆血水来。”
清秀的校尉咳嗽一声,道:“扯远了,先说说眼前这事儿。”
张久暴脾气,道:“让老子去打北府军,没门儿。”
“就怕回去他拉拢您不成,把您解职。”校尉担忧的说。
“大营内有许多出身北府军的将领,我不信白安礼那小子敢把我们都解职。”
“再说,把我解职,”张久不屑,“把我解职,你们听谁的?”
身后亲兵一起喊,“还听头儿的。”
张久得意,马蹄也急,快速向军大营奔去。
两日后,他们才赶到军大营。
因为张久最远,等他进掀营帐进去时,帐见内人已经齐了,站着的全是他熟悉的将领。
“怎么回事儿?”张久走到同出身于北府军的高成身边。
高成道:“听说白都督要点将应对蜀军的异动。”
张久点点头,抬头见白安礼安坐在正中的椅子上。
许久不见开始,张久又道:“在等什么?”
“听说王上二十四道诏令将来,都在等呢。”高成说。
“有点奇怪,怎么都是我们在等,他的亲信呢?”张久扫了一圈后问道。
高成摇了摇头,他正要开口说话,忽听营帐外外远远传来马蹄声响。
“王上诏令到。”声音传来,诸将回头。
马蹄在营帐外停下,接着帷幕掀开,走进三人来,他们穿着王上近侍的衣装。
白安礼站起来,嘴角噙笑,“苏幕遮,你来送死了。”
为首男子左手端着黄色诏令,缓缓向白安礼走去。
“孔垂,孔都尉和苏皂白,苏统领。”张久与高成对视一眼。
诏令使臣经过他们身旁时忽然停住,为首男子将王上近侍衣装一撕,露出绣着银丝蟒纹的乌衣王袍。
“朔北王,苏幕遮驾到。”苏皂白高声一喊,同时将朔北王腰牌举了起来。
白安礼一怔,不是刺杀么,套路不对啊?
“北府军诸将何在?”苏幕遮沉声道。
孔垂向张久眨眼,张久瞬间醒悟,站出去拱手道:“张久在。”
高成紧随其后,“高成在”,“潘安在”……
在他们的拱手中,苏幕遮一路向前,渐渐走进白安礼。
“刺客,他是蜀国刺客。”白安礼回神,大声喊道。
“封营帐。”孔垂道。
“是。”张久,高成等人下手利索,不等守营帐的白安礼的亲兵反应,已被他们制住了。
“荆州诸将何在?”苏幕遮又道。
“曹志在”,“许昌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