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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你也不认为我是对的。”迦难留说,“万丈红尘中,唯有一人最懂我。”
“对错,对于我来说已经不重要。”竹夫人苦笑。
当她坚持对的时候,所有人坚持错的,于是把她浸猪笼。
但成为他们口中竹夫人时,他们又用她曾经坚持的对为准绳,来谴责她。
她慢慢明白,错与对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的对与错只是结伙为恶,满足私欲的借口罢了。
“但对我很重要。”
迦难留道,“当你苦苦追寻而无答案,当所有人认为你错,而不告诉你什么是对的时候,对错真的很重要。”
沉默不语,良久,竹夫人问道:“懂你的人是谁?”
“虚。”
“听说过。”竹夫人点头,“江湖传说,他是你的克星。”
迦难留摇摇头,“佛尊才是我的克星,我所思所想,他一概知晓,从儿时就知晓。”
竹夫人奇道:“即便如此,佛尊还是把你教导出来?”
“不错。”迦难留点头。
竹夫人惊讶合不拢嘴,大慈大悲的佛尊,居然从一开始就知晓自己的徒弟将以杀证佛道。
迦难留笑道:“因为般若波罗蜜多,他也不明白。”
在江州,彭泽湖上,也有三个人在谈论苏幕遮遇刺之事。
曲欢伯坐在老者对面,道:“朔北王当真去了?”
刘督邮道:“应该是真的。”
两人看向老者,五柳先生落子后,道:“真假又如何?”
曲欢伯答:“真假不如何。”
“既然真假不重要,你又何必谈他?”五柳先生道,“应对眼前才是最重要的。”
刘督邮一喜,“老师答应襄助我等对付影堂了?”
五柳先生道:“我只是答应准备,具体如何且等人来。”
西蜀,蜀郡。
李歇在得到苏幕遮殒身消息后,乐开了花,在建康的一口恶气总算是出了。
但更高兴的是何步平,皱纹都舒展了,笑的像一朵盛开的菊花。
何步平对李歇道:“现在建康是如何应对的?”
“据探子消息,建康十万北府军正拔营,将沿江北上找白安礼报仇。”李歇说。
“我们得赶快出发,与白安礼合兵一处。”何步平催促,“有江州在后夹击,击败十万北府军不成问题。”
李歇道:“不劳江州出手,五十万对付十万北府军足矣。”
“白安礼将三十万大军全控制在手里了?”何步平皱眉。
“不错。”李歇道,“听说杀死朔北王时,许多不服他的将领也在其中,现在已经是上贼船了。”
何步平点点头,“原来如此。”
“大军几时开拔?”何步平又问。
“三日后。”
“我与你一同出蜀。”何步平说。
“这,王上身边还有劳烦天师的地方。”李歇委婉的说。
“他现在只知男女之事,又什么劳烦的。”何步平道,“我总觉有些蹊跷,跟在你身旁,也好随机应变。”
“天师说的是。”李歇只能答应。
其实何步平哪知什么蹊跷,他只是等不及占据朔北王所有,让美人折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