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贵公子扭头问恭敬跪在地下的家奴:“听说朔北王受了伤?”
“是,白公子说是伤了朔北王胳膊。但小人出城时,坊间都传王爷遇刺身中剧毒,已经昏迷不醒,怕是命不久矣。”
“他葫芦里装着什么药?”贵公子与佚名面面相觑。
“白公子现在在什么地方。”贵公子又问,当务之急是把白日转移出来。
“还在府上。”
“糊涂。”
贵公子干脆将案子踢了,桌案滚落下台阶,砸在仆从身上。仆从依旧不敢移动身子,听贵公子道:“还把他留在府上,是在等北府军上门缉拿吗?”
“北府军只是将城门、水路戒备,没有全城追剿的迹象,白公子见状便干脆呆在城中,想看看朔北王搞什么名堂。”
“等他搞明白就晚了。”佚名嗤笑一声。他们刚刚收到信息,药王谷谷主叶秋荻正在黄山拜访丐帮帮主甫兴公。若有丐帮的帮助,只要稍露马脚,北府军即刻便能揪出白日。
“都谁见过他呆在府上?”
“除了小人便只有家主了,即便二公子也不知晓他呆在府上。”
“很好。”贵公子冷静的可怕,“传口信给他,若再不启程前往南郡,前些时候的约定一笔勾销。”
“是。”仆从心中暗舒一口气,站起身又拱手,倒退出了大厅。
待家奴身影消失后,贵公子扭头问:“尚小楼又从哪儿冒出来的?若不是他多管闲事,苏幕遮早去见他父亲了。”
“七十二楼春雨楼楼主,武陵郡人士,家世极富,自少因病失明,一手匣中剑使得出神入化。”佚名道,“是逍遥派邋遢道人的高徒,白日败的不冤。”
“还有。”佚名盯着贵公子,道:“即使尚小楼不出手,公子若认为区区白日便能要了苏幕遮的命,也未免有些异想天开了。药王谷别的不多,保命的法子多的是。”
贵公子坐回到软塌上,目光生冷,讥讽道:“是吗?如此难怪影堂至今也无动静了。”他现在只觉自己被影堂拿着当枪使了,白日风声稍有走露,对家族便是灭顶之灾。
“白日贸然动手,决然不在吾等计划之内。”佚名道,“药王谷压制海流剑派上百年,白日此人性格暴躁,一时忍不住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至于影堂……”佚名苦笑,“实在不是堂主不想动手,而是堂主不敢动手。”
“不敢动手?这是为何。”贵公子问。
“因为虚。”
“虚,”贵公子眯眼,“王上身边的僧人,还在重建的千佛堂堂主?”
“不错。”佚名道:“虚乃浮屠塔派来刺杀堂主的,此人一天在暗,影堂便不敢在建康轻举妄动。”
“整天吃斋念佛的老和尚,当真有如此威慑力?”贵公子诧异。
“浮屠塔近些年出了两位异类,一位是我堂堂主,另外一位便是此人了。”佚名道,“影堂众僧杀人,也讲究个念句佛号,超度众生,但这位千佛堂堂主却是个地道的杀神,主张以杀止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