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苏幕遮问,见汉子一脸为难,轻笑一声,抱歉道:“是吾唐突了,不知东方兄的棋谱能否借吾一观?”
汉子依旧不言语,叶秋荻上前一步道:“我等愿出千金借你的棋谱一观。”
“哗!”
围观棋局的人一片哗然,议论声甚嚣尘上,将远处观花上香的人都引了过来,扰了佛门的清净。
苏幕遮也惊讶的回头看叶秋荻,对于掌管王府财政大权,兼顾药王谷庞大花销的师姐而言,千金不是小数目。
见叶秋荻面色淡然,苏幕遮心中一暖。
汉子脸上略有松动之意,但依旧有些犹豫未松口。
“朔北王府有意设立棋院,不知你愿否应诏进入棋院?”叶秋荻又问道,顺手将一枚朔北王令牌取了出来。
“原来是王爷,怪小人有眼不识泰山!”汉子动容了,拱手向苏幕遮施礼。
苏幕遮挥了挥手,示意免礼,问道:“不知东方兄意下如何?”
“蒙王爷垂青,小人自然无不答应!”汉子一脸喜色,若进入王爷设立的棋院,背后靠山便是朔北王了,这远比千金来的要实在,毕竟千金易取,但也得有命花才是。
汉子从怀里取出一个青布卷,打开布卷,里面是一本薄薄的由竹纸制成的线装书。
汉子将它递给苏幕遮,道:“方才一招正是出于此棋谱,但如何得到棋谱的,恕小人实在不方便告知王爷,甚至烂柯经真假,小人亦不能保证,只知得到它时,名为烂柯经。”
苏幕遮一脸欣喜,伸手接过,道:“无妨,只凭刚才一招便知它不是寻常棋谱。”
叶秋荻将令牌扔给汉子,让他到王府取千金,日后凭令牌到王府听命。
汉子欣喜接了,正要收拾摊子走人,苏幕遮忽的喊住了他。
“王爷还有何吩咐?”汉子问道。
“谁有笔墨?”苏幕遮问身旁围着的书生才子。
如此良辰美景,他们免不了要带些笔墨纸张,以便在文思如尿崩时将之记录下来。旁边很快有书生递过,苏幕遮上前一步,将汉子旁边牌子翻过来,上书“东方已败”,得意对汉子道:“吾可是赢过你两局的。”
汉子苦笑,却也不是输不起之人,不怒,光明磊落的很。
苏幕遮又道:“你第一件差事是依旧摆棋摊。”
“啊?”汉子疑惑。
“日后若有战胜你的棋手,告知他们,若挑战朔北王赢了的话,将赏十金。”苏幕遮笑道。
汉子明其意,拱手应了。
棋局已了,周围的人散了,洛危楼正要向苏幕遮与叶秋荻打招呼,忽见到鸡鸣寺山门处一青衣僧人向苏幕遮走了过来。
洛危楼停了脚步,听僧人拱手施礼对苏幕遮道:“虚见过王爷。”
苏幕遮一怔,施礼道:“上人怎在此?”寻常虚都是紧护在苏牧成左右的。
“叶谷主。”虚又恭敬地对叶秋荻施礼,方道:“鸡鸣寺大德和尚言今日鸡鸣寺或有一番纷争,再三邀和尚前来助阵,他与贫僧师父略有薄交,贫僧抹不开面子,只能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