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幕遮静默不语,一时被惊着了。
若如叶秋荻所言,江湖这趟浑水当真深得狠,也不知其父苏词是如何沾惹上伽蓝殿的。
“当然!”
叶秋荻目光转向翟儿,道:“这些不是最要紧的,要紧的是,这段记载是不是真的?翟儿,又怎么会有这段记载?”
翟儿一怔,随即挠挠头,疑惑道:“对哦,这段记载我从哪里抄来的呢?”
说罢,又翻簿子,但翻遍了也无答案,末了,不确定的道:“可能由家中典籍抄来的吧,哎呀,我也记不住啦!”少女见小青衣偷吃自己的糕点,不耐烦地摆摆手,将簿子放回去,回身将自己的糕点抢了回来,也不忘抢几颗蜜饯。
苏幕遮苦笑,对叶秋荻道:“明日召榆次来王府一趟,即可知晓记载之真假了。至于由何处得来的,或许是翟儿姑娘家里与墨家有渊源吧。”
“也只好如此了。”叶秋荻点头,心下对查翟儿的身世也有了几分头绪。
一行人穿过繁华街道,跨过清溪桥,便到了王府门前。
王府华灯初上,灯光摇曳在清溪水中,静谧非常,与喧闹的清溪西岸一水之隔,却宛如两个世界。
进了王府,苏幕遮正好遇见小九,他手里捏着一包鸭肉,提着一壶酒,与司马辽正坐在廊桥的宽凳上推杯换盏。
司马辽这中二青年近来斗志昂扬,每日被笺花教训后,再聆听漱玉教诲,斜风细雨剑飞速长进。闲暇时又与药王谷弟子较量或厮混在北府军中,比闯荡江湖时舒坦多了。
“听说城内最近来了位采花大盗。”苏幕遮对小九道:“正好你师父到建康后一直无做实验的材料,这几****与司马辽劳累一番,将那淫贼带回来吧。”凤栖梧折磨人手段现在要高明的很,再不是将人杀了解剖了事,而是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想来对那淫贼能好好惩戒一番。
为师父办事,小九从来都是不遗余力的,闻言不顾嘴里塞得鸭肉,含糊的应承下来。
是夜。
新得《烂柯经》,苏幕遮少不得要钻研一番,因此直到天破晓才睡着。刚满两个时辰便又被叶秋荻硬拉起来练功,苏幕遮打着睡眠不足对身子有害的幌子也没推辞掉。缺眠少觉并不意味着脑袋不会迷糊,因此叶秋荻出门时,见苏幕遮正迷糊着眼,有一刀没一刀的挥砍着。
叶秋荻无奈地摇摇头,对漱玉道:“午后劝他休憩一会儿,莫让旁人打扰了。”
漱玉应了。
叶秋荻如此才引着东篱等侍女,悄声向府外走去,却还是被迷糊中的苏幕遮看到了。
“站住!”
苏幕遮三步并作两步,太乙神功如风般将他裹挟到了叶秋荻面前。
他上下打量叶秋荻,见她头上戴了顶帷帽,帽子用细竹篾编成,极精细,里外蒙了层浅绿的细绢,绣着一圈柳叶纹样。帽檐垂下一圈浅青的纱,柳池青烟一般,遮住了叶秋荻面庞,让苏幕遮看不清。
“作甚?”叶秋荻掀起面纱,白了苏幕遮一眼,道:“在府内好好练功,别老用三脚猫的功夫出去丢人现眼。”
“没师姐的谆谆教诲,我刀法可长进不了。”苏幕遮理直气壮的说,又问:“你这是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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