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保护好王爷!”
苏皂白一见有异,领着人便冲进了亭子,正要挡在苏幕遮面前,却被他挥手止住了。
“是他。”苏幕遮识得此人,正是与巴东郡案子有干系的游侠。当初见在他嘴里问不出什么来,苏幕遮也没拘束他,任由他在建康四处活动,只让与他亲近的小九盯着他,却不想现在还真钓出鱼来了。
游侠儿的轻功一向不错。待飞爪袭来时,他转身刷出一朵剑花,将钩索挑落,身子由廊桥跃下,踩着灯笼向角抵台落去。待落地时,游侠儿身子一晃,半跪在了高台上,吓正与母夜叉缠斗的幸娘一跳。
苏幕遮见他脸色惨白如纸,汗水将头、衣服都打湿了,知他是中了毒。
“我去救他!”苏幕遮犹如大鹏展翅,一跃而下。
身后追兵已至,游侠儿正要回身拼死反抗。忽听一阵狐鸣,刀光灯影交错而过,黑衣人已经“嘭”的一声跌到在他身旁,他身子俯卧,鲜血犹如血蔷薇,在高台上慢慢绽放。
围观的百姓哗然,但追兵没有善罢甘休。
黑衣人见同伴倒下,落在后面的三位,身子刚落在一串灯笼上,手中钩索已齐刷刷的向苏幕遮掷来。
钩索成品字形,苏幕遮只来得及挑落两个,三把刀已经迎面劈来——走在前面的三个黑衣人赶到了。
苏幕遮躲闪不及,眼看便要中招,却不慌张,横刀将三把刀同时架住,而一只茶盖恰好掠过,将那道飞爪击落。
一似头目的黑衣人站在廊桥的屋顶上,目光移向亭子内,见叶秋荻正托着一只没有茶盖的茶盏,漫不经心的饮茶。
苏皂白领人上了小桥,向角抵高台赶过来。
但投掷钩索的三位黑衣人更快,趁苏幕遮与另三位黑衣人缠斗时,横刀直取正半躺半坐在高台上喘息的游侠儿。
苏幕遮怎会让他们得手。脚步一错,身子缥缈起来,让三把单刀落了空,抬脚便将逼近游侠儿的一黑衣人踢飞了出去。
刚到建康时,苏幕遮对付这六人或许手忙脚乱,但现在,在逍遥游等绝学帮助下,他的武功进步神,早非吴下阿蒙,对付这些人游刃有余。
黑衣人不曾蒙面,显然不怕有人认出。
那似头目的黑衣人左脸留有一条狭长,狰狞的伤疤。伤口肉翻了出来,在灯光下看起来分外可怖。
他见手下迟迟未得手,终于忍耐不住了。纵身飞下廊桥屋顶,一把单刀如墨,忽然间出现,劈向苏幕遮后背。那里正是苏幕遮防备不及处,但他若闪开,身后的游侠儿必死无疑。
苏幕遮不管他,又一脚将一黑衣人踢飞。
头目却没将要得手的喜悦,尽管他已经借着飞爪钩索之力尽量躲闪了,但盛满茶水的茶盏依旧不偏不倚砸在了他的脸上,将他打离了方向。
刚续上的茶水滚烫,却没有头目的心冰冷。
他落在高台围栏的木柱上,瞟了一眼叶秋荻,果断道:“撤!”
命令刚下,黑衣人已住手,手上的飞爪钩索迅抓住亭台的屋檐,身子倏忽间已去。
苏幕遮不追这些宵小之辈。他回头吩咐苏皂白护住游侠儿一声后,跃下高台,风鼓长衣,紧随刀疤脸,在明月之下,向水天一色,平静无波的江面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