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后,只只练的脚力非凡,肌肉紧凑,滋味自然不同。
赶鸭人也忍受不了这炎炎夏日,在走到竹林后,将鸭子赶到林里觅食,自己也钻了进来。
进到林子后,赶鸭人才见到苏幕遮这些人,不由的点点头,而后在苏幕遮身旁找了个石头坐下来。
他从后背上取出一葫芦,塞子一打开,一股凉意伴着酒香即冒出来。
苏幕遮摇了摇手中水壶,饮一口水,水是热的,不由的向赶鸭人酒葫芦望去。
赶鸭人见了,摇了摇酒葫芦,道:“来口?”
“谢了。”苏幕遮一把接过,先小饮一口,酒香之中无它味,放下心后,又大饮一口。
赶鸭人将鸭子赶到旁出,问道:“公子也去建康?”
苏幕遮点点头,“对。”
“建康最近可不太平。”
“是啊。”苏幕遮正为这事烦闷呢。
“听说有个大官,家里三十口人,上至耄耋老叟,下至襁褓幼儿,鸡犬不留。”赶鸭人又说。
“就因为他奏请王上剿灭江州明王。”苏幕遮苦笑。
“这世道啊。”赶鸭人叹息着,将头抬起,望着高处,“阁下既然来了,为何不露面?”
苏幕遮一惊,抬头望去,竹林上寂寥无影。
他正疑惑间,忽见树梢闪过一道红色身影,刹那间一张妖冶艳红的狐狸面具已到眼前。
来者,正是竹夫人,她竖掌向苏幕遮拍来。
“啪!”赶鸭人的竹竿在她掌上一抹,立时将竹夫人又拍飞回去。
千佛堂众人立时将苏幕遮团团护住,
竹夫人站在树枝上,厉声问道:“你是谁?”
“入我相思门,知我相思苦。”一声由远及近,“他乃相思门寒鸦是也。”
说话间,说话人已由竹林深处钻出来。
他穿着僧袍,白须垂胸,双眼深陷进眼窝,拄着一根木杖,有一条断腿,空空的裤管随身子摆动。
随着他站出,竹林深处响起窸窸窣窣的声音,不知有多少人钻在里面。
“留我同行木上座,赠君无语竹夫人。”苏幕遮摇摇头,笑道:“迦难留座下五大金刚来了两……”
“不。”苏幕遮顿住,听一曲胡琴,如泣如诉、如悲似怒的调子在竹林间悠悠响起来。
它时而委婉低回,时而激越高亢,仿若拉琴人心中有无限的幽愤与哀痛。
苏幕遮笑叹道:“梅饮血也来了,五大金刚来了三位。迦难留当真看得起本王。”
竹夫人狐狸面具下,妩媚而甜糯声音道:“王爷怕是小看自己了。”
木上座将目光落在赶鸭人身上,“相思门也要趟这浑水了?”
赶鸭人将葫芦背在后面,轻声道:“药王谷有恩与相思门,不能不报。”
木上座点头道:“寒鸦交给我。”话音说罢,身子一跃,木杖向赶鸭人打去。
随着他跃起,竹林后面冲出一群手执戒刀的僧人来,与千佛堂的人站在一起。
竹夫人又一跃而下,一掌向苏幕遮盖头劈来。
掌风刚至,一阵冰寒让苏幕遮流汗的额头为之一凉。
这次,苏幕遮早有准备,见掌影来,一步不退,一记连山掌迎了上去。
“砰”,两掌相交,苏幕遮后退五步,险些跌倒,被一小子扶住后才站稳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