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你又何必来天行宗呢!”叹息一声,关梓馨也走了,从今往后,两人将形同陌路,张辉毁了丹田,前程尽失,他配不上自己。
在后面,方肘子也来了,与古合一一样,在张辉身上摸了一个遍,脸色渐次变得难看起来。
闷声问厉远。“他的储物戒指,你动了没有?”
方肘子当然不是垂涎张辉的资源,只是陈说新语那两本典藏还是要收回来的。
张辉丹田尽毁,元气溃散,这辈子是完蛋了,再没可能成为一个修道者。体内没了真元,习练阵法又有何用?
阵法固然通天,但需要浩瀚的真元提供无穷的动力,布置阵法的资源,也需要强大的实力才能够搜集到那些奇珍异宝。
一个废人,要陈说新语何用。
找了会儿没找到,方肘子铁青着脸离开了。
看到张辉,方肘子就没好心情,原以为自己收下张辉,能够担任这么一逆天之才的师尊而沾沾自喜许久。幻想着将来的某一天,张辉羽翼丰满之后,他方肘子三个字也必然会扬名五洲,名垂千古。
谁想到,这小子竟如此狂逆无知,简直就是个蠢货。
结婴期的渣渣,竟敢去挑衅萧玉堂那样的猛虎,给天行宗带来不少麻烦不说,还把自己给毁了。
“蠢货,哼!”
方肘子浑浊的双眼中掠过一抹杀意,咬牙说道:“要是丢了陈说新语,回头看我不亲手了结你。”
“呵呵呵!”
“这就是人生啊!”等方肘子他们走后,厉远苦笑连连。
厉远不是内门弟子,他就一渣渣,连登天策府的机会都没有,从来没见过张辉,但一直听人说起过张辉的一些事迹。
从他结婴出现十尊金身,到他杀萧流,拿下试炼场三响齐放,以及前些天在通天大道之上斩杀萧玉堂……等等等等。
张镇天身上所发生的一切,厉远,以及天行宗,水云坊,临渊城的每一个修道者,每一个凡人都有所耳闻。
就好比张辉所在的小世界,在一个小地方,有一个小孩儿考起清华北大,在当地肯定是人尽皆知。
如果用读书考试来作比之张辉的成就,那他就不仅仅是考取一个清华北大那么简单,而是全球所有的名校,成千上万的录取通知书如雪花般飘过来,所有的名校都抢着要收张辉当学生。
不难想象,数日前,张辉是何等的风光,突然间,所有的名校就跟商量好了似的,一同收回录取通知书,说是发错人了。
可想而知,张辉的处境有多尴尬。
他也就是昏迷不醒,真要醒了,更不知道该如何自处了。
厉远苦笑着摇了摇头,幽幽叹息道:“梦里繁花尽,且行且珍惜啊!”
跟着,厉远俯身伸出手捻去一片盖在张辉脸上的树叶,树叶拿开的那一刹,张辉的眉头突然挑了一下。
“噫?”
“醒了。”
“不省人事也就罢了,这醒了还不如睡着了。”连日来,宗中那些大人物来看望张辉,但从他们背过身离去的那一刻起,张辉注定此生再无可能融入他们的圈子和世界。
日后张镇天呆在天行宗,抬头仰望着昔日那些不如他的内门弟子,亲传,不知他又该做何感想。
张辉眼球滚动着,显然是要苏醒了。
一脸昏迷了数日,可算是活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