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替她决定。”
“可以决定,可以决定。”张政在一旁搭腔道。
霍漱清和曾泉都看着他。
张政便笑了,对霍漱清道:“你是迦因的老公啊,干嘛不能决定老婆和什么人交朋友?这个必须要定了,不能把权利交给别人。”
曾泉笑了,霍漱清也笑了。
“漱清,我觉得现在咱们很有必要和蓉嫂通个电话,把政哥这一句话告诉给她。你录音了没?”曾泉对霍漱清道。
霍漱清含笑点头,附和道:“必须必须,一定得打。可是我没录音,怎么办?”
“哥,来,我打开手机,你再说一遍,就刚才那句话,你再说一遍,我让嫂子听听。”曾泉说着,就打开了自己的手机。
“你们两个这不是坑我吗?”张政道,“我可没说啊,什么都没说。你们两个说什么我都不认的,不承认的啊!”
曾泉和霍漱清“哈哈哈”笑着,曾泉说道:“我就知道你的那点胆儿,说的厉害的不行,一见嫂子立马就变老婆奴了。”
“没办法,结婚时间太长,已经被驯化了驯化了。”张政摇头道。
“你的野性呢?哥?看来得呼唤一下你的野性才行。等着,我这就给嫂子打电话说,嫂子一声令下,保管——”曾泉故意说道。
霍漱清在一旁端着酒杯笑了。
“别,别别,这么晚了,就别吵她了。”张政忙对曾泉道。
“看在咱俩是亲表兄弟的份儿上,今晚就不坑你了。”曾泉笑着对张政道。
“谢谢老弟,谢谢老弟。”张政道。
“好了,我送你们去客房。咱们都早点睡。”曾泉道。
霍漱清看了下腕表,道:“时间还不算晚,要不我们就不打扰你了,回家去。”
“好啊,回家,回家。我感觉我这要是不回家,这一晚上都睡不踏实,后脊梁发凉。”张政忙说。
霍漱清笑了。
“好吧,那我就不留你们了。”曾泉道,“谢谢你们两个过来。”
霍漱清和张政摇头。
“要不你也回家去?咱俩一起走。”霍漱清对曾泉道。
“不了,明天我一大早就得出门,回家去又得打扰大家。还是不去了。”曾泉对霍漱清道。
霍漱清点点头,道:“那我先回去了。你明天,会过去的吧?明晚爸回来。”
“我明天还要去看看方爷爷,他给我打电话了。呃,明晚吧,等明天咱们再联系。有时间的话,我回家吃饭。”曾泉对霍漱清道。
去见方爷爷?
霍漱清便拍拍曾泉的肩,和张政一起离开了。
曾泉把他们两个送到楼门口,张政便说让霍漱清坐他的车,他把霍漱清送回家。
于是,两个人便坐一辆车离开了曾泉的家。
夜色里,曾泉看着车子的尾灯消失,便折回了楼里。
仆人早就为他收拾好了卧室,曾泉走上楼,直接倒在床上,一动不动。
一个人,不管到什么时候,他都是一个人。
霍漱清的意思,是希望他可以和方希悠处理好那件事,既然没办法离婚,那就想办法让那件事过去,重新翻篇,开始新的生活。
只是,怎么翻篇?
时间,在昼夜的轮回中一分一秒走动着。
直到,黎明撕裂了黑暗。
可是,这个夜晚,曾泉没有合眼。
他早就习惯了一个人的生活,可是今晚,好像一个人躺在那张床上特别不舒服。闭上眼,就想起方希悠,想起和她在这张床上——又想起方希悠和沈家楠也做过同样的事,就越发睡不着了。
原谅方希悠?他,怎么原谅?
脑子里乱糟糟,根本没办法睡觉。
手机在旁边,却又不想给她打电话。明知道她也是一个人——
一个人,一个人——
都说,过去的人结婚是因为一个人,而现在的人选择不结婚,也是因为一个人。只不过,这“一个人”的含义不同而已。
霍漱清和张政都说,如果可以重来,他们宁愿一开始遇到的就是苏凡和潘蓉,这样就不会走弯路,就不会浪费时间了。可是,如果可以重来,他还愿意和方希悠走到今天的地步吗?
谁都不知道重来会发生什么,因为,人生没办法重来。就算现在按了暂停键,已经发生的事不可更改,而未来,又模糊不清。
于是,这个夜晚,彻夜无眠的曾泉,一个人拿着电脑阅读白天会议会用到的材料。
也许,唯有工作才能让他解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