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羊绒衫,一条蓝色的裤子,就穿上下楼了。
和昨天一样,她依旧穿着那件白色的短款羽绒服。
阿姨看着苏凡和季晨离开,嘴巴微张,却是什么都说不出来。
苏凡,肯定是去找霍书记了。
可是,不让跟曾夫人说——这明显是出了大事了,怎么能不跟曾夫人报告?花房里的花全都剪了,一朵都不剩,所有的花盆里,只剩下光杆的花枝,这不是出大事了吗?
车子,朝着某个地点开去了。
苏凡望着车窗外的阳光。
“夫人,下一个路口就到了。”开车的季晨对她说。
这么,快啊!
“到路口了先停一下。”苏凡道。
季晨不理解,却还是把车开到路口的时候,停了下来。
“就是前面那一个院子。”季晨指着左前方的一个深宅大院,对苏凡道。
苏凡下了车,站在车边静静地,看着。
阳光,有点刺眼。
身边,是川流不息的车流。
苏凡静静地看着,看着,却是,一动不动。
季晨下了车,站在她身边。
“夫人,进去吗?”季晨问道。
“不了,不,进去了。”苏凡说着,拉开车门,上了车。
季晨,不解。
苏凡闭上眼,两只手紧紧攥在一起,纱布,染红了。
泪水,从她的眼里不停地流下来,根本,停不住。
季晨上了车,从后视镜里看见她在后面哭,赶紧把纸巾塞到她的怀里。
苏凡感觉到了,低下头。
“走吧,随便去哪儿。”她说着,强压着那抽泣的声音,努力想让自己的声音不那么波动的厉害。
忍,忍。
季晨忙发动了车子,远离了那个深宅大院。
苏凡抬头,仰起脸盯着车顶,却是什么都看不清。
我,真是没用啊!
连进去和那个女人面对面的勇气都没有,真是,没用!
两只手,死死地攥在一起。
可是,手上的痛,总是不及心里的痛那么,重。
现在是上班的时间,堵车。
季晨开着车,慢慢在车流中前行着。
他,总是有道理的吧!比如说当初,他和孙蔓分开,和她在一起,是因为孙蔓对他不够关心体贴。而现在,现在——
都是她的错,如果她做的足够好,他怎么会找别的女人?怎么会有——
是她的错!
是她不够好,是她的错!
这一路,季晨听不到后座的苏凡发出一点声音,一点声音都没有。他很担心,频繁地从后视镜观察着她的状况。
手机,响了,苏凡没有看。
肯定不是霍漱清的,他怎么会打电话给她呢?他的心里、他的身边有了别人,怎么还会在乎她呢?
可是,手机,一直响着。
苏凡睁开眼,颤抖着手拿起手机。
是,孙敏珺。
可是,她,没有接听。
工作的事,工作——
没有了他,工作对她还有什么意义呢?
随便吧,爱怎么着怎么着去,爱谁管谁管,跟她有什么关系?
然而此时,就在苏凡坐着车子在市里绕圈的时候,来到办公室上班的霍漱清,从容玉那里得知苏凡昨晚到办公室送夜宵的事。
霍漱清,愣住了。
“她,来了?”霍漱清看着容玉,问道。
“是的,我听三楼的同事说,昨天早上也碰到夫人来——”容玉道。
本来容玉是想跟霍漱清表达感谢的,毕竟那是夫人送来的夜宵,感谢一下领导也是应该的,总不能他们都跟大尾巴狼一样,拿了人家的好处还一句话都没有,特别这个好处不是别人给的,是领导夫人给的。
只是,容玉把这话说出来,才意识到自己好像,说错话了。
忙看向李聪,李聪一言不发。
“霍书记,这份报告您审阅一下,如果没问题,我就直接发过去了。”容玉忙说。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霍漱清道。
容玉忙离开了霍漱清办公室。
办公室的门,关上了。
霍漱清看着李聪,道:“她给你打过电话了,是不是?”
李聪,点头,道:“前天晚上打了,昨晚,也,打了。”
“你跟她说我在办公室?”霍漱清问。
“我说您在加班——”李聪很小心地说。
因为李聪说他在加班,所以她就以为他在办公室,所以就来了,是吗?
早上来了一趟,晚上又——
“下次她问,不用再说加班了。”霍漱清说完,就拿起容玉送来的报告,根本没有在意李聪那错愕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