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也就不会——”顾长清说。
“我知道了,你,不用再说了,哥!”曾泉明显不想再听下去了。
顾长清也不是不明白事的人,听曾泉这么说,便尴尬地笑了下,说:“那我就先走了。”
直到此时,和方希悠这样面对面坐着,曾泉才重新又想起了顾长清的话,不对,准确的说,应该是方希悠的话。
想要作为方希悠这个人活一次吗?
“希悠,你是不是觉得很压抑?”他问。
方希悠怔住了,盯着他。
“因为活的太压抑了,所以才放纵一次,是吗?”他问道。
“你,在说什么?”她并不想承认。
“我在说你和沈家楠的事。”曾泉道,“虽然我说不想再提了,可是,有时候还是会想起来。”
方希悠冷笑了下,道:“你根本不会放下的,所以不用再演了。”
“你听我说完。”曾泉道。
方希悠便喝了口酒。
“我一直在想,像你这么聪明的人,怎么会犯这么明显的错误呢?抛开我们的婚姻关系这一层,单单从咱们还是从小长大的朋友这一点来说,我很奇怪你为什么会犯这样的错误?”曾泉道。
“说明我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要不然还有什么?”她说。
“如果你是那种人的话,就不会等到现在才出事。”曾泉说道。
方希悠,说不出话来。
“因为是人,总有承受不了的一天,是不是?你的肩上,有方家的责任,还有你自己的野心,这样的重担,你从小扛到大。你要对所有人都表现出你的涵养和风度,表现出你身为方小姐的尊贵,还有平易近人。其实很多人都是像你这样在演的,只不过,没有人像你演的这么好。你一直都做的很好在,真的。”他说。
“你还不如说,是我演的好!”方希悠苦笑了下,把杯子里的酒全都喝掉了。
“其实,我也是一样。从小到大,他们要我做什么,我很清楚。我爸,你爸,还有孙伯伯,他们想要我做什么,我一清二楚。我也承受不了,我从一开始就承受不了,所以我才会和以珩在一起混,一起到处玩,还有颖之。而你——”曾泉说着,低了下头,“颖之也是和我一样疯,用那样的疯来缓解自己的压力。而你和我们不一样,你从来都是波澜不惊的,绝对不会越雷池半步。我和颖之都很奇怪,你是怎么可以做到这样的自律的。而你这样自律,就一直坚持了这么多年。沈家楠的事,只不过是说明你方希悠也是个凡人,我说的对不对?你和我们一样,都只是凡人而已。”
方希悠给自己倒了杯酒,道:“你失望了,是不是?”
“为什么要失望呢?与其说是失望,不如说是震惊。”曾泉看着她,“就好像是一个每次都考满分的天才,有一次考了不及格,真的很让人震惊。”
方希悠不语。
“我震惊于你方希悠也跟我们一样,也有承受不了要崩溃的一天,原来你也是一样的。”曾泉道。
“你,什么意思?”她完全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