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的秀发,绕到她的耳后。
“你记住,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站在你这边。”他的声音温柔。
苏凡对他笑了下,道:“我知道的,你是世上最好的哥哥,也是,最好的,朋友!”
他挤出一丝笑,看着她。
苏凡便走向了飞机,苏以珩在那里等着她。
曾泉远远望着她的背影,心里的情绪,却是复杂极了。
苏凡——
飞机,很快就起飞了。
苏以珩看着苏凡心绪不宁的样子,好几次想开口,也没有办法张开嘴,直到直升机降落在了南苑机场。
于是,苏以珩就先准备下飞机,牵着苏凡的手走了下来。
机库里,停放着几架小型的客机,苏凡并没有看具体有几架,忙问苏以珩:“以珩哥,是哪一架?”
苏以珩还没来得及回答,一个年轻男人就跑了过来问候他。
“走,在那边。”苏以珩对苏凡说,领着苏凡走向自己的一架飞机。
苏凡满心着急,脚步也走的快了许多。
苏以珩跟着她,想了想,还是追了上去。
“迦因,有件事,我想,跟你说。”苏以珩道。
苏凡看着他。
苏以珩面露难色,道:“咱们先上飞机,上去了我跟你说。”
苏凡也不知道苏以珩要说什么,就还是跟着他上了飞机。
这是苏以珩私人飞机里的一架,进入机舱,里面是很宽敞的空间,目光所及有十个很宽大的座位。
一位年轻漂亮的空姐过来问候他们,机长也过来了,苏以珩就给介绍了一下。
“你们今天就送霍夫人去回疆,路上照顾好霍夫人。”苏以珩说。
“好的,您放心。”机长说。
“麻烦你们了。”苏凡对机组成员说。
“别客气。”空姐回答道,“霍夫人您要喝点什么,我先去给您准备。”
“你们先下去忙,我和霍夫人有点事要聊。”苏以珩道。
说完,其他人就都离开了,机舱里只有苏以珩和苏凡,苏以珩就请苏凡坐在一个座位上。
“谢谢你,以珩哥。”苏凡对苏以珩道。
“别这么说,迦因。”苏以珩说着,顿了下,看着苏凡,“迦因,敏慧的事,我想,我跟你道歉也,也可能没什么用。这些年敏慧做了太多不应该的事,伤害了你,我这个做哥哥的也难辞其咎,特别是她今天——”
苏凡没想到苏以珩会说叶敏慧,便说:“以珩哥,我和她的事,是我们的恩怨,跟你,没有关系。你不要自责。”
苏以珩却摇头,道:“迦因,这是我的过错,我应该向你道歉,向霍书记道歉,不止是我,其实我妈,还有秉叔,我们一家都应该向你们道歉。我们不希望敏慧的一些不当的行为造成我们跟你和霍书记之间的误会,可是,事已至此,道歉也没什么用了。你放心,我向你保证,我会盯紧敏慧,让她以后不会再对你做出那些事——”
“以珩哥,谢谢你这么说。你的心情,我也很明白,我没有怪过你,霍漱清也没有。要说有错,一个巴掌拍不响,我也做了让敏慧难受的事,换做我是敏慧,我也不会高兴。我今天也和逸飞说清楚了,逸飞也很明白,不管过去怎么样,我们都要往前看。他和敏慧要一起生活下去,我和霍漱清也——”苏凡道。
和霍漱清也一起生活下去吗?还能吗?
她说到这里,难免心里一阵悲凉。
还能吗?
可是,苏以珩没有注意到她情绪的变化,她也很快就调整了过来。
“以珩哥,我只是想问你一件事。”苏凡道。
“什么,你说。”苏以珩忙说。
“敏慧真的在霍漱清身边有眼线吗?”苏凡盯着苏以珩,问。
苏以珩,一怔。
“她那么信誓旦旦的说,虽然那张照片是p的,可是,我想,她一定知道一些——”苏凡问。
可是,后面的话,她没有说下去。
“你,不是说相信霍书记的吗?”苏以珩问。
“你觉得我真的会完全相信吗?”苏凡道,“我又不是白痴,我也不是说没有怀疑过,而且,霍漱清他自己跟我说,他和那个女人在一起很安心,他——”
“迦因,我是派了人保护霍书记的,那是霍书记之前跟我要求的。可是我没有让那些人监视霍书记什么的,那种事,违反了规矩,也是违背原则的,我绝对不会做。这一点,请你相信!”苏以珩忙解释。
“以珩哥,我当然是相信你的,霍漱清也相信你,要不然他不会那么找你帮忙。我只是想知道,那些人,是不是敏慧的眼线,他们是不是真的知道霍漱清——”苏凡道。
“迦因,其实,男女之事,我不说,你也是明白的。我不知道霍书记和那个女的怎么回事,可是,我相信霍书记的人品。他跟你那么说,你觉得是他和那个女人有什么了,是吗?”苏以珩打断苏凡的话,问。
“我,”苏凡顿了下,道,“以珩哥,就算是他们没有身体关系,可他那么说,也足以说明那个女人在他心里并不是完全没有——”
“也许我们男人和你们女人的处事方式不同,想法不同。我不是跟你讲什么大男子主义,要求你理解男人的一些行为。但是,迦因,作为我的经历和理解,一个男人,压力很大,却无法在自己爱的人身上得到释放的话——这种释放也许是那种生理的释放,也许是心理的释放——他是会转向别的女人的。你是妇联主任,我不想在你面前说什么歧视女性的话,可是,男人在压力之下是想要一个温柔的女人软语温存相陪的。有些女人就是作为这种作用存在的,那个女人,也许也就是覃东阳给霍书记准备的专门做这种用处的。覃东阳也未必就是想挑拨你们夫妻关系,可是,作为霍书记的发小,作为一个男人,他考虑问题可能就会更直接从男人的立场和角度——”苏以珩劝道。
苏凡,陷入了沉思。
“你和霍书记的关系,因为,因为逸飞的缘故,的确是受到了一些影响,就算是你们都不说,我作为旁观者也看得出来。作为我是一个男人来理解,霍书记的心情,他,是很矛盾的。他一方面没办法对逸飞做到情义决绝,一方面又没办法怪怨你、向你发泄怒气。换做任何一个男人,在面临那种情形的时候,是很难坦然接受的,何况霍书记那么爱你——”苏以珩道。
苏凡望向窗外。
“迦因,对不起,我跟你说这些,也不是说指责你。你和逸飞的感情,我,很理解。我看过你当初在榕城居住的房子——”苏以珩道。
苏凡愣住了,看着苏以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