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算从裘云平手上下手?”
“从他身上下手最简单。”
“恐怕他这个当爹的也未必能管住女儿,你看他那两个女儿都是这幅德行,实在不像是有家教的样子。”
“我知道最近裘氏传媒接了大单子。”
岑佳宁皱眉:“裘氏不是一蹶不振很久了吗,居然还能接到大单子?”
“是个大明星的世界巡回演唱会,这事跟傅禹丞也有点关系。”
“怎么?”
“大禹文化承接了一些平面海报,户外广告,LED屏幕投放之类的工作,你知道,这种大型演唱会一家公司是搞不定的,一般都是好几家一起合作,裘氏负责独家播放,不过他们互相之间也只是合作关系,还是主办方各自谈妥的,估计连见面的机会都没有。”
原来如此。
岑佳宁松口气:“我还以为禹丞居然转投了裘氏的怀抱呢。”
顾振翊笑:“傅总的身价估计都超过裘家了,他根本用不着投靠裘氏。”
“真的?”岑佳宁有些惊讶,她当然知道傅禹丞没有表面上看上去那么单纯,而且就以他在英国的那些做派来看,他的财产恐怕远比他展示给她看的要多得多。
但傅禹丞今年毕竟才三十岁出头,而裘氏则有两代人的积累,谁能想到他们的财富居然能持平,甚至可能是前者更高一些?
“看来我还是小瞧了禹丞。”岑佳宁看看顾振翊,“你是怎么查出来的?”
顾振翊叹口气:“你还记得上次那个老陈吗?开宝马的那个……”
“接机的?”
“嗯!”顾振翊点头,“他那辆车子对于傅禹丞来说,实在是太过低调了。”
“你去查他了?”
“傅禹丞身上什么都查不出来,所以我们只能转头去查老陈,没想到还真是查到了一些东西。”
岑佳宁愣了一下,一脸好奇:“什么?”
“你知道上世纪有个华裔的英国画家叫盖文的吗?”
岑佳宁点点头:“当然知道,他是上世纪有名的印象画派画家,一副手掌大的画就价值几十万甚至上百万英镑,被英国上流社会和美术界追捧了好久,不过据说他行事神秘,特别是在媒体和通讯都不是很发达的那个年代,很难让人找到行踪……怎么,禹丞和他有什么关系吗?”
顾振翊笑:“你记得傅禹丞说过,他小时候被一个英国画家收养吗?”
岑佳宁惊讶地长大嘴:“所以……他口口声声说的那个老画家,是……是盖文,我的天哪,这……这不可能!”
“可这就是事实。”顾振翊继续道,“而且我也查过了,盖文来自于一个神秘而古老的华裔家族,是正统的贵族,每一个带有贵族血统的孩子出生以后,他们都会给他们配一个贴身的侍从,就好像清朝的包衣奴才一样,从小陪着主人一起长大。”
“还有这样的家族?”岑佳宁越发惊讶起来,“没有人权的吗?”
“现代包衣奴才是有人权的,他们可以和主子一起读书,一直玩耍,相当于一个玩伴了,不过盖文的侍从据说十岁的时候溺水死了,后来他们家族又帮他找了一个,比他小几岁,就是老陈。”
终于绕回来了,这一圈绕得可真是够大的。
岑佳宁有些想不明白:“所以,你的意思是,傅禹丞是来自于那个英国的古老华裔家族,那他岂不是英国贵族?”
“可以这么说!”顾振翊点点头,“盖文终身未娶,只收了这么一个干儿子,而盖文家族不算枝繁叶茂,所以他们应该会对傅禹丞比较重视。”
岑佳宁有些明白了:“盖文死了,所以老陈就顺理成章地为他家少主子服务了?”
“没错!”
“没想到他这么大来头啊,难怪之前都能把经济大会的事情全部搞定,我还真以为他是个没根基白手起家的穷小子呢。”
“所以我一直说你太傻太天真了。”顾振翊摇摇头,“这姓傅的一出现,我就知道他肯定有点来头,没想到管少去查,居然什么都没查到,藏得可真是足够严实啊。”
岑佳宁叹口气:“难怪他在伦敦的时候什么都能查到,警察局又那么熟,原来势力在那儿是根深蒂固的啊。”
顾振翊点点头,良久不语。
岑佳宁看他一眼,有些奇怪地道:“不过……就算知道这些又有什么用?总不能因为他隐瞒就和他绝交吧?”
顾振翊苦笑一声:“好像确实是没什么用。”
岑佳宁也笑起来:“既然盖文家族本来就神秘,那低调应该是他们家族的一贯作风,他不说出来应该也是正常的,我们也不好责怪他什么吧?”
“我只是觉得有些奇怪。”
“什么?”
“他本来一直很低调,而且也没有显示过自己的身份,为什么忽然这次回国,居然让老陈来接他,难道他这次不怕暴露身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