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境大胜,世子爷奇计破敌,如今已在回京的路上。”小厮禀报。
方九同时走到大堂外,冷声呵斥:“哪里听的胡言乱语,有军情也该宫里先知道。”
叶老夫人一怔,立刻明白方九用意,命人将小厮带下去,严加审问。
“多谢清音郡主提醒。”叶老夫人道谢,否则她今日稍加逾越,到了瑞王那里可就是天大的罪过。
“老夫人客气了,小九唐突,此来也是受人之托。”方九环顾一周,捏了捏手指,将陆昭锦的话原封不动地质问出去。
……
“殿下神机妙算,清音郡主果然拦住了传消息的人,而且到现在也没有回宫。”
瑞王敲着桌板呵笑,显然心情很好:“她倒是难得的聪明人,若不是本宫已心有所属,太子妃之位给她倒也无妨。”
青衣垂头:“那北境大胜的消息,您还要压着吗?已经压了两日了。”
“不必了,今日就禀报给父皇,记得让人提醒,叶幼清回城的兵马已经到了河南道,距京行程不足两日。”瑞王悠哉安然,晃着茶杯,额上的疤非得没有折损他的妖艳反而将他气质衬托得更加嚣张诡谲:“等他进京,本宫还要给他一份大礼。”
瑞王可不似先前的太子一样处处被人掣肘,如今皇帝将大半的事务都交给他,连唯一反对他的太后也病得无法出声,现在可谓是一言九鼎。
消息很快传遍宫中。
陆昭锦攥紧了手,走出承平公主的大殿:“我要见瑞王。”
侍卫当然不敢挑她的刺儿,垂头禀报,瑞王片刻便到。
“昭锦,你想好了?”他的紧张,微不可查。
陆昭锦看着他,木然扔出一本手札。
瑞王接过翻了翻,撕掉其中一页丢入灯火中,声里已经带了笑意:“昭锦,我不会让你失望的,叶幼清能给的,我都能给,他不能给你的,我也能给,我……”
陆昭锦侧身躲过他的拥抱,抽出那本手札。
“这是我父亲的遗物,我要留下来。”
“当然。”瑞王毫不介意,只要毁了写着他早产却壮如足月的那一页,就够了。
“这是我的诚意,并不意味着我已经答应你。”陆昭锦冷冰冰道,将手札放到了书架上。
瑞王含笑:“不远了,待我得了这江山天下,你也一样会属于我。”
他的威胁,毫不掩饰。
果然如他所说,要用他自己的方式,得到陆昭锦。
“那我们可以试试看。”陆昭锦也不纠缠,简单明了。
“不过我还有一件事没有想明白,你们费尽心思让太子带走玉玺,是为了解除皇宫的压制,如今已经得逞。皇帝现在就是砧板上的肉,任你们拿捏,为什么还要给夏承贤增加实力,让他得到叶家的相助,反过来围城,岂不是险棋一招,还毫无用处。”
瑞王看着地上飘落那张灰烬,微微一笑。
“因为,只有从夏家人手里得到的皇位才能真正控制玉玺,吸取夏家治国这些年积累的龙脉之力。”他坦言:“这是上策。而我若强行率兵攻入,武力夺取,只会毁了这份力量,日后再以人皇之身凝聚,实在费时费力,是下策。”
陆昭锦颔首,原来如此。
看来前世的五皇子是逼不得已,选择了下策,虽然死伤无数,却还是因为叶幼清而功败垂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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