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声:“授艺的师父我是给你找着了,再敢逃学,看我不打的你屁股开花!”
“不会的,不会的,师父你就放一百个心吧。”贺西川赶忙做保证,想了想,随后加了一句,“除非遇到特别的事情,否则我决不逃课。”
“有事另当别论,但不准用鸡毛蒜皮的小事当借口。”我缓和了语气,好生叮嘱,对旁边的女徒弟道,“寒梅你负责监督他,有情况就给我报告。”
“谨遵师命,嘻嘻。”苏寒梅笑嘻嘻,朝贺西川一昂头,翘着小嘴,傲娇之态溢于言表。
“师父,你咋就不数落数落玫瑰呢,她也逃了不少课啊。”男徒弟为自己叫屈。
“女孩子当然要宝贝点了,臭小子嚷嚷个什么劲。”我毫不掩饰自己的偏爱之心。
“偏心!”
“为师就是偏心了,你待如何?再啰嗦逐出师门!”
“逐出师门就逐出师门,反正我现在有传授武艺的师父了,嘎嘎嘎。”
我沉默片刻,然后猛然爆出一记狮子吼:“孽徒,给我把车子在路边停好,让我打死你!!”
“师父,我错了”
一路笑闹,晚上九点,两个徒弟送我到了家。
习惯性的锻炼了身体,洗完澡躺床上开始撩拨赵姑娘。
这妖女今晚也不知道咋了,非得我发满十条消息,她才不紧不慢的回我一句。
临睡觉前,我再次问了一遍今晚重复问过n遍的问题:“赵姑娘,是不是我哪里没做好,让你不高兴了?”
“哼,也没哪里做错,不过是某人今天早上故作清高让本姑娘看不顺眼罢了!”妖女终于揭晓了谜底。
汗,暴汗
这是赤。裸。裸的报复
女人果然都是记仇的生物!!
为什么说都是呢?因为我家里就有一个超级记仇的----师娘!
师娘有多记仇?
某年某月,一个阳光明媚、微风和煦的早上,师娘少有的睡了懒觉,哦不,美容觉。
她有一大嗜好,就是喜欢拿我中意的东西做把柄以此发泄她对我的不满。
她很清楚我酷爱吃饺子,就经常性的在吃饺子的时候跟我抢,害我吃不够,最后只能眼巴巴的盯着她碗里的饺子。
每到这个时候光鲜亮丽的“神女姐姐”就会华丽大变身,摇身一变成为煞气滔天的“魔女姐姐”,之后,就会把平时对我的不满一股脑统统甩出来:什么三天没给她请安,四天没提醒她去做美容,某年某月某日在她面前夸别的女人漂亮等等等等等
虽然等她吐槽完毕之后我就能吃到饺子,但时常被作弄仍旧让我“敢怒不敢言”,无奈的是她乐在其中,我便走不出这个“漩涡”,直到多年以后才慢慢脱离苦海。
那天馨姐下厨煮了一锅饺子,为了让自己吃饺子的征途平坦无阻,也是为了避免耳朵长茧,我就使了个心眼,在师娘起床前,偷偷的把她鞋子藏了起来。
那个早上我终于得偿所愿,安安心心、清清静静的吃了一顿饺子。
然而,好事过后,噩梦,降临了
自那之后的一年内,起床发现鞋子无故失踪、洗澡时换洗的衣服不翼而飞、洗完手准备吃饭筷子却已无故掉地等蹊跷事件频繁发生
那一年,我对各种夸奖女性的词语信手拈来、倒背如流!
那一年我的心灵千疮百孔、满目疮痍!!!
这,这,就是我的“血泪史”,至今想起,仍然心惊胆战。
我的世界里隐隐又出现了一个会给我创造血泪史的人,而且又是个女人。
上一次那个是最亲的人,这一次的人又将会是什么身份??
不好的苗头已经出现,我该如何是好?家里住了一尊,公司坐着一个,噢买嘎的,我感觉自己的未来几乎是一片黑暗,望不到前方。
完了,啊,啊,西湖的水我的泪,法海大师,永别了。
“嘟”
手机收到一条短信。
打开一看,看到发送人旁边此刻仿佛带有魔性的“师娘”两个字,我不自禁的抖了一下身体。
深吸一口气,眼光一寸一寸的下移,短信的内容便一字一字跃入眼帘,内容是:小炎儿,老娘今天买了一斤五花肉,就等着后天剁馅包成饺子了。怎么样,对你好吧?明晚早点回来,否则一个都别想吃到嘴,馋死你。
小炎儿明明只比我大六七岁,却偏偏喜欢这么叫我,不过师娘为人处世素来极有分寸,并不会在外人面前唤我这个昵称。
或许这也不能怪她,十年前,具体来说是九年半前,我们第一次见了面,当时一米四几的我,站在身高一米七多且穿着高跟鞋的师娘面前,只有费力抬头仰望的份。
其实,这几年师娘已经不怎么跟我抢饺子了,反而喜欢包饺子给我吃,但前提是我得按时回家,否则非但美食吃不到嘴她还会开车杀到武汉来,那后果额呵呵呵
“师娘的大恩大德,小子没齿难忘!”
“浑小子,来来回回就这么一句,给我换!以前不是挺会说的吗,那时候练就的本事都忘了?要不要老娘再磨练磨练你啊?”
我冷汗长流,十秒之内打出长长的一串赞美、感恩之词,火急火燎的发送了过去。
“这还差不多,早点睡,早点回,晚安。”
“呼。”
长呼一口气,忽然发现自己汗流浃背,于是又去洗了个澡。
十分钟后,躺在床上听着赵姑娘软绵绵的歌声悠然进入了梦乡。
翌日。
我早早地去了公司。
组长来了之后,问我准备的怎么样了,合同细节都弄清楚了没。
我以肯定的语气跟他说,保证能完成公司交给我的任务。
他点点头,颇为满意的走了。
我有信心跟经理、组长做保证,不单单是因为自己对合同细节的熟悉,还因为合作方的总经理是程莹这个清美可人的美少女。
我相信自己跟少女的配合一定会是无间隙的!
敢这么说,不凭别的,就凭我跟她第一次的戏剧性相遇,就凭我包里放着的那张“同记餐馆”的会员卡。
忽然,一个年近三十岁、肤色有点病态白的男子身影在脑海里浮现。
张雾承。
严格来说,张雾承才是合作方公司的总经理,但程莹说他无心管理公司,想来应该不会给两家公司的合作项目带来什么麻烦。
嗯,应该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