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可似乎被吆来喝去的两个人并不在意。喜嬷嬷拿着披风疾走两步越过玉瑾然,“小少爷,奴婢帮你扣好衣襟,天冷冻病了可不好。嬷嬷昨晚连夜用你爹的披风给你改小了,试试合适吗?”
顾妈妈望了望急于讨好宝儿的喜嬷嬷,担忧的看了一眼玉瑾然,“少爷,小少爷只是饿了脾气有些坏罢了,你……别和他计较。等你们熟悉了就好。”
“爷昨儿不是说过了吗?在李全从幽州回来之前谁也别叫他‘小少爷’,要是再让爷听到这府里钻出个什么‘小少爷’来,爷立刻连你们也一起赶出侯府。”玉瑾然面沉如水,移步坐到了离饭桌有一段距离的窗边几案旁,神情凝重认真。
“少爷,李全这一趟跑不跑宝儿都是小少爷,您没看见他和您一脉相承的七星吗?少爷要是不信,大可以看看开国侯和西皇后娘娘,他们身上也都有这个属于艾家独一无二的血脉标记。”喜嬷嬷从见到宝儿胸口七星的那一刻起便坚信他就是玉瑾然的儿子。玉瑾然因为体质的关系,这一辈子说不定就杨若兮一个妻子,谁知道杨若兮将来能给玉瑾然添几个儿子;明珠身份虽然低贱了些,但能够多一个庶子也能算是天之庇佑了。
这“七星痣”也正是玉瑾然发愁的地方,要是没这个标记,他才不会管明珠说破天去;当日的事情他到现在都迷迷糊糊的,究竟有没有被明珠得逞了去他根本记不起来;只是依着顾妈妈和喜嬷嬷算日子,宝儿的生日正好离那日十月;真真是让他难为。
“这肉饼做得难吃死了,拿开。”桌上的宝儿哇的一口将嘴里的肉饼喷的满地都是,指着羊皮靴上的碎渣尖叫道:“老婆子,快点给小爷擦干净!不准用抹布,用舔的吧!哈哈,用舔的。”他一脚踹开了拿着抹布凑上前的顾妈妈,固执的将鞋子伸到喜嬷嬷面前,笑得张扬肆意。
“给我滚!送他们去沧澜溪庄子上住着。”孰可忍孰不可忍,玉瑾然起身几步走到宝儿身后直接提着他的衣领便往外拎:“没教养的东西,别让爷再看到你污了眼。”就算这小子真是他的儿子他也看不下去了,实在是太可恨了。
“少爷……”喜嬷嬷和顾妈妈双双惊得想要伸手,却被玉瑾然灵活的躲了过去。
“爷昨儿说不让别人知晓他们母子的身份可没说让你们二人侍候他吧!明珠那贱人和顾顺哪去了?”明珠是他想想都恶心的人,顾顺便受了池鱼之殃;其实也不算池鱼之殃,在玉瑾然的心里,顾顺简直多事至极,他要是见着这母子俩就给点银子打发了不就什么事儿也没有?为何要巴巴的给他带到京城来?
“明珠姨娘和顾顺舟车劳顿,还都在睡觉呢。”顾妈妈看了一眼和闹起来的客房一墙之隔的卧室,明珠要不是聋子,早该出来了吧。
“住口!那贱人我恨不得杀死了了事,都当我的话是耳旁风吗?”玉瑾然拎着又哭又叫的宝儿就来到了庭院:“顾小和,拿布巾来堵了他的嘴,别吵了夫人清净。”其实他是害怕这魔音穿脑的要是将杨若兮引来可就百口莫辩了。
姗姗来迟的明珠总算是在顾小和行动前赶到了院子里,“噗通”一声就扑倒在了玉瑾然的脚下,泫然欲泣的脸庞不仅没引起玉瑾然的怜香惜玉之心反倒让他后退了两步。
“宝儿啊……”明珠的动作也不慢,一把拽住了宝儿的脚踝。玉瑾然连忙松手,让这母子俩抱头痛哭。
“娘亲,宝儿不要爹,宝儿不要荣华富贵了,宝儿要回家。”宝儿也是被吓坏了,搂着明珠的脖子呜哇呜哇的哭了起来。
“少爷,明珠自知冒犯少爷死罪难逃;但宝儿是您的亲生血脉,您也忍心这么对待他吗?要是您和夫人真的容不下奴婢,奴婢愿意去城郊出家为尼,常伴青灯古佛,为少爷和宝儿祈求终身平安。”明珠糊了一脸的鼻涕眼泪,拉着宝儿一副悲痛欲绝的模样倒真是闻者伤心,观者落泪;玉瑾然活生生一个拆散人家母子亲情的侩子手。
这下子不但本来就心软的喜嬷嬷陪着跪了下去,就连神情一直犹犹豫豫的顾妈妈也跪到了喜嬷嬷身边。
“少爷,可不能这么做啊!要是明珠出家了被人知悉,夫人定要落了个妒妇之名;夫人仁善,可不能让她为难啊。喜嬷嬷倒是会抓玉瑾然软肋,直接拿杨若兮说话。
见玉瑾然神情略为松动,喜嬷嬷还待再加紧说几句;被顾妈妈在一旁拉了拉袖子,微微愣了愣。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