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天天在那守着。
乔洵忧心,问他为什么要忽然退出公司,生怕他的病情又有了不好的变化,以至无法正常上班。
然而,箫晋墨却说:“原本是计划着,彻底放下手中的事,专心找你。”
乔洵忽然就不知道怎么接话。在她刻意躲起来的那些日子,她知道,箫晋墨也许会找她,可她不知道,他找她竟然会找的如此疯狂,疯狂到甚至要从恒信退出来。
如今她人已回来,两人和好,按理说,箫晋墨可以心无旁骛回到恒信执掌大权,只是,看着他的清瘦憔悴,她并不想让他回去。
她认为,他应该缓下来,好好休息。
在栾公馆的日子,两人相处的很好,似乎不再有秘密和隐瞒,他会在她面前服药,也会在偶尔头痛发作的时候,抱着她不停的打颤,她看着他英俊的脸庞整个扭曲,看着一身清爽的他转眼间汗流浃背。
若说乔洵是在什么时候为他的痛他的苦感到心如刀割,那应该就是在他痛到极致时,像个无助的孩童在她面前嗷嗷哭叫,那一刻,她忍不住泪如雨下,忍不住想要将他抱进怀中,好好安抚。
可是每当这时候,他从来不让她近身,他说,他不能再犯那次的错,不能再错手伤了她。
所幸,这样的次数不多,只有两回,可哪怕只是两回,乔洵也觉得,够够的了。她也总算明白箫仲航为什么会说,那样的日子,连他想起来都还在惧怕。
他那么痛苦,而他们却只能在旁边眼睁睁的看着,什么忙都帮不上。她也开始心惊于箫晋墨的忍耐力,抱着贺敏霏还有办公室打她的那两次剧痛发作时,到底是有什么支撑着他,让他可以表现的如此镇定,让她没法观察出他的异样来。
结婚的事,他没怎么提,乔洵也不主动说,并不是后悔了自己的决定,而是,舍不得逼他。她好似开始理解箫晋墨的心情,他的情况如此糟糕,换做是谁都会迷茫,或许是真的应验了那一句,爱的越深,便越怯懦不安。
某天上午,他接了电话匆匆出门,可能是担心她在家无聊,喊来了贺敏霏陪她。说实话,她有些无语,贺敏霏本就不是多话之人,让她来给自己作陪,只会更闷。
然而,出乎她意料的是,那天的贺敏霏,话特别多。
聊起的话题,自然是箫晋墨。或许是因为乔洵已经知道了箫晋墨的过去,这会儿的贺敏霏,说起话来已经没有顾忌,谈少年箫晋墨,谈部队箫晋墨,也谈养病时期的箫晋墨,连带着,也说起她的堂姐贺敏茵。
由此,乔洵知道了箫晋墨从小就被他位高权重的外公当做未来接*班人来培养,踏入军营似乎是顺理成章的事,而他自己在这方面的兴趣,也远远大过接管家族企业。
也是因为他外公的关系,他认识了那个大院的许多同龄人,其中又以贺家的孙辈最为玩得开,可以说,箫晋墨与贺敏茵会成为男女朋友,乃始于贺老爷子跟箫晋墨外公的意愿。
贺敏霏说,当年,是贺敏茵先追的箫晋墨,她热情奔放,聪明果断,可能是因为从小深受贺老爷子喜爱,多少造就她骄纵的性格,以至,在那次执行任务中,看着箫晋墨跟对方头目的女儿假扮情侣越走越近之后,就开始不依不挠。
这么多年,贺家不怪箫晋墨,不是不痛心贺敏茵的惨死,而是,没资格责怪。如果,贺敏茵不是那么任性妄为,不是那么骄纵任性,那后来的故事,应该会是另一个结局,箫晋墨也不至于被如此折磨。
贺敏霏说,那天给她办转院手续,箫晋墨是在书房坐了整整三个钟后下的决定,足以可见,他内心的挣扎和纠结。
乔洵被贺敏霏带出了情绪,告诉了她,箫晋墨头疾发作时的状况。哪知,贺敏霏却是一笑置之,轻描淡写着道:“已经很好了,现在他最起码控制得住,隐忍得住,而且,发作的次数也越来越低。找不到你的那些日子,他终日都在为你焦虑,甚至创记录的半个月一个月都不再有发作的现象,那时候为你着急的他,估计早就忘了贺敏茵是谁。”
“所以你得相信,在他的潜意识里,你才是最重要的。坚持下去,也许在不久的将来,你可以助他摆脱魔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