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曾错过任何的机会,其中,梓涵所遭遇的惊险,大多数拜太后所赐。
让太后失策的是,不知是该说梓涵身边的能人太多,还是该说梓涵的命太大,不论是怎样的安排,梓涵皆是轻而易举的便避过了,大大小小的陷害皆未曾动其分毫。
太后还是有所忌惮的,忌惮世人的看法,所以这半年多以来,硬声未曾出现在梓涵的面前,一切皆是暗里算计陷害,可是,这眼瞅着距生产之时越来越近,太后怎么能不着急,这才有了夜丞相等人在途中沾染腌臜东西的一幕。
没想到,这一次,再次失败,太后便再也按捺不住了,为了以防万一,为了让自己安心,这才自己亲自走一趟。
打算趁着梓涵生产混乱之际,亲自动手实行自己的计划,当然,若是梓涵生下的是个女孩,那么她就无需做什么,亦是无需脏了她的手。
但若是,若是男孩的话,那么就不要怪她,她不会允许身边有这样的危险存在的,若是在孩子刚落地时不除,那么再想着除去,一是困难不说,二是就算除去,亦是损人不利己。
所以,太后在来之前已然打定了主意,今日不成功亦是得成仁,就算最终让她背负天下人的唾骂,她亦是要继续做下去。
到时,她居高位,谁敢说她,谁敢骂她?
可惜,一切的雄心壮志,一切的满含期冀,在此时让她踯躅了,乾清宫的情形与她所想的相差太多,不但不混乱不说,而且逍遥王明目张胆的说出那个孩子的性别,这样太后不得不深思。
难道说孩子生出来了?不然怎么会如此没有避讳的将性别说出,是量着她不会动手,还是说孩子已然出世,她来晚了一步?
“孩子出世了?”
想到什么便问什么,太后不自觉间将心底的疑问问出,问出后倒也没有后悔,既然不确定,既然是疑问,那么早晚得解决。
逍遥王一怔,面色不动的细细地凝望着太后,待看到其面上隐隐的急切之时,好似明了什么,但又好似未曾明了。
最终如实答道:“尚无。”
听此,太后松了一口气,既然尚未出世,那么她还有机会。
“既然孩子尚未出世,为何你就如此肯定是小皇子呢?”
“母后放心,儿臣定然是有了完全的把握,否则怎么会拿此等事开玩笑呢?”
“罢了,罢了,日后没有眼见为实的话还是不要说了,到时省的污了你的名气。”太后摆摆手,一副母亲教育儿子的派头。
“哦,原来母后担心这个,这个倒不劳母后操心了,名声这东西,儿臣从未放在心上过,不过,儿臣也知晓,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这句话,若是没有把握,儿臣身为男子,定然不会乱说的,确定是小皇子,方御医与院史大人先前亲自为皇嫂把过脉,是小皇子无错,不对,应当说是小太子,怎么样?母后即将做祖母了,高兴不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