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霖羽我······我说错话了,你不要介意,不要介意,这样好了,只要你不介意,我······我替你责怪皇兄好不好?我一定替你责怪皇兄,骂他个咳咳······”
骂他个狗血喷头······就算为了哄自己未过门的妻子,逍遥王可以不要自己的颜面,但是亦是不曾失了理智,话到嘴边转三圈,不该说的就和着口水咽下去。
见夜霖羽抿唇不语,逍遥王心下知晓自己可算是说到重点上去了,管他是不是正在出卖自己的兄长,放低姿态,随即再接再厉,腆着笑脸儿,继续道:“霖羽,我知晓你心里有气,我也知晓你心疼皇嫂,其实······其实我心里也有气啊!这半年多以来,我的日子也······也不好过啊······”
说着说着,逍遥王便委屈上了,这半年多以来,他是怎样过来的,只有他自己知道,他也是时时活在提心吊胆中啊,只要一想到这半年多以来每时每刻皆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便觉得比谁都憋屈。
这半年多以来,皇嫂是精神上的折磨,而他呢?不只是精神上的折磨,还有心理上的折磨以及身体上折磨啊!谁能体谅体谅他啊!
每日里,他累的如头牛一般,就算是牛拉犁还有歇息的时候啊,可他呢?在初始之时,那些不老实在暗地里动手脚的官员们,他们是轮番上阵了,可他呢,他可是一个人啊!只能如一个陀螺一般转来转去,哪里容的他有歇息的时候啊!
此刻的逍遥王显然是忘记了,他是个男人,是个顶天立地的大男人,是个身怀武功的大男人;而不是如梓涵一般是个身怀有孕,身怀天齐希望的女子,更是个失忆失明的柔弱女子······
当然,这些,逍遥王皆选择性的忽略了去,此刻的他满心满眼里皆是认为自己是最委屈的人,委屈了半年多,眼瞅着那水深火热的日子即将要过去了,谁知道又变相的得罪了未来岳父一家,他这是过的什么日子唉······
越想越觉得不平,越想越觉得委屈,将适才自己要示弱的话一股脑儿尽数忘了个干净。
“霖羽,你可是我未过门的王妃啊!你怎么只知道心疼皇嫂,完全不心疼我呢?我这身心疲惫的犹如压了千金重的巨石一般,快要将我的腰压断了。”
“还有,其实霖羽,你这完全是多虑了,皇兄与皇嫂感情甚笃,你想想这半年多以来若是皇嫂如皇兄一般陷入昏睡之中,皇兄会如何做?恐怕会比皇嫂皆要来的紧张吧!更何况这皇兄一直将皇嫂放在心尖尖上,你瞧皇兄为了皇嫂罢黜后宫三千佳丽,虽然佳丽没有三千,但是罢黜后宫是真啊!”
“这不就说明一切了吗?皇兄怎么可能忍心让皇嫂受一点点的委屈呢,皇嫂这样为皇兄,皇兄知道了只有比谁都心疼皇嫂的份,所以呃······”
触上夜霖羽吃人的阴森目光,逍遥王艰难的吞了吞口水,十分识相的将到嘴的话咽了下去,恨不得给自己两个耳光,呸呸······这张臭嘴,话中之意这不是摆明了在咒骂皇嫂吗?虽然他想要表达的绝不是这个意思,但是他理亏在前啊!
随即不敢再言语,这多说多措,还不如不说呢,可是不说的话,他又忍不住想要为自家皇兄洗涤‘冤屈’,这说吧!又说不到重点上去,而且瞅瞅这周遭一个个吃人的目光,最终瘪了瘪嘴,聪明的不敢再言语。
这简直是里外不是人的活啊!他真是最冤枉的一个人了,这世上没有人比他还冤枉的人了,唉······
其实逍遥王他自己也搞不明白,事情怎么会沦落到现今颠倒黑白的地步了?明明最开始理亏的是梓涵,为何最后的最后怎么就演变为理亏的是上官宸了?
明明当初上官宸之所以中毒,起因是因为有人要害梓涵,却阴差阳错,被害的人成了上官宸,加之爆炸那一茬,这才使得上官宸毒发攻心,谁料,罪魁祸首死了还阴了他们一把,使得上官宸陷入昏迷中半年多。
这半年多以来,谁也不好受啊!不只是梓涵不好受,就连昏迷中的上官宸亦是不好受啊!更不用提时时提心吊胆的众人了,他们生怕上官宸挺不过去,毕竟,那可不是普通的毒药,那可是摧毁中毒者的心智,从而自内里将中毒者打垮。
半年多以来,每个人皆在提心吊胆中度过,一边防着有心人的算计,一边又担忧上官宸,虽然众人皆未曾见过以及经历过此毒,但是每日看着方御医院史大人日益沉重的面容,想也知道,情况该是怎样的艰难。
“是,皇上是心疼表妹没错,可是表妹的身子怎样,你不是比谁都清楚吗?表妹不但辛苦的身怀龙嗣,还失明失忆,而且她还那么小,表妹身怀龙嗣之时所受的辛苦,你了解吗?你深有体会吗?你说你辛苦,你是个大男人,表妹都未曾说过一次苦,你一个大男人在说自己苦?你······”
此次,逍遥王学聪明了,任凭夜霖羽说,不敢再言语,眨巴了一双无辜的桃花眸,湿漉漉地望着夜霖羽,他已经打定了主意,让夜霖羽说个够,他听着就是,不论夜霖羽说什么,他皆不会有半句的怨言。
看见这样的逍遥王,众人想笑又不能笑,只能拼命忍着,最终还是夜丞相察觉这发泄也发泄的差不多了,骂也骂过了,随即见好就收,摆了摆手,打了个圆场,“好了好了,王爷说的对,这事啊!确实怪不了王爷·····”
逍遥王眨巴了两下眼睛,诧异地望着适才说话的夜丞相,他······他没听错吧?他这是要得救了?他这是解脱了?
而夜丞相接下来的话使得逍遥王脚下一个踉跄,差点儿跌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