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脆弱的地方还是磕破了皮,淤青红肿了整整一大块。
风间隼笑了,轻飘飘地说:“看来确实没怎么受伤。”
千鹤哪里会听不出他的嘲讽?
她面无表情地道:“放开我,我自己能处理……嘶!”
吸气声才出,她就咬唇止住,看着风间隼用浸了消毒水的消毒棉签在她膝盖上点擦着。
在千鹤的注视下,风间隼快速地处理了她的右脚膝盖上的伤,之后又捋开她左脚的裤脚,左脚膝盖上的伤势与右脚膝盖上的伤势差不多。
“你倒是挺能忍的。”风间隼似笑非笑。
千鹤垂下眼帘,没有看他。
风间隼冷哼一声,用消毒棉签沾着消毒水,继续点擦着她左脚膝盖上的伤,然后才拿起云南白药,对着她的两只脚的膝盖分别喷了薄薄的一层。
“等膝盖上的药水干了再把裤脚放下去。”他道,一边拿起白纱布,“把手伸过来。”
千鹤默了默,到底还是配合地伸出了双手。
见她识相,风间隼一直紧绷着的脸色有所缓和。
五分钟后,千鹤的两只手的手掌都被白纱布细细地包扎了起来。
风间隼收拾了消毒水和纱布等物,一一放回小药箱里后,把药箱归于原位。
千鹤垂眸看着两只手掌,等风间隼放好药箱要回卧室时,她低声道了声:“谢谢。”
风间隼步伐一缓:“不用谢我,你摔成这样,我要负一半责任。”
千鹤抿了抿唇,所以,他给她上药是因为他心中对她有愧么?
“身体可是你自己的,要想快点好起来,我奉劝你最好不要乱动。”扔下这句话,风间隼就回了卧室。
客厅里顿时就安静了下来。
千鹤长长地吁了一口气,接着,整个人往后一倒,身子陷进了沙发里。
手掌与膝盖上的伤一会儿发热一会儿冰凉,应该是云南白药在发挥作用,她举起缠着白纱布的手,怔怔地看着。
风间隼从卧室里出来后就看到千鹤窝在沙发里,盯着手掌上的纱布发呆。
他扫了一眼就往玄关处走。
千鹤听见动静,转眸看去,就见风间隼已经换好鞋子,打开了宿舍门,正准备出去。
“你要出去?”她脱口问道。
风间隼没有回答,迈出了宿舍,砰的一声就甩上了门。
千鹤一怔。
半响后,她站起身来,忍着膝盖上的伤的痛意,一步一步地挪回卧室里。
莫名其妙地折腾了一个中午,千鹤只觉得又累又困,小心翼翼地躺上床后,她挨着枕头就睡了过去。
于是,等风间隼从校外打包了饭菜回来后,本该乖乖坐在客厅沙发里养伤的人儿不见了。
他眉头一蹙,换了拖鞋,将饭菜放到桌子上,转身就去卧室里找人。
果不其然,有人挨着枕头睡得正熟。
见状,风间隼心头微松。
走进卧室,他在千鹤床边站住脚,伸手推了推熟睡的人儿,低声唤着:“喂,小子,起来吃午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