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她还得继续忍受那难耐的腰痛,洪雅的心情就变得极差,她恨恨地看向门口的人,先生明明说过不要打扰,他们为什么还要胡乱闯上来?
洪雅看向门口,一见是薛朝,心里更生气了:“薛朝,你一定是故意上来打断先生作法的是不是?你早就看我不顺眼,巴不得我早点死。”
薛朝正想反驳,一遇到洪雅,他的忍耐力为零,怒气值为百,稍稍一点就着,跟洪雅争锋相对,简直就是常态,现在看到洪雅这个鬼德行,薛朝不气的洪雅吐血都觉得亏了。
曲青青却拉了拉薛朝的手,示意他不要说话。
薛朝这个人有点桀骜,从小没有母亲,父亲另娶,后妈对他放之任之,父亲在时,后妈对他呵护关心备至,父亲不在时,对他冷眼相对,他自小看到这种人前一套,背后一套的做法,对洪雅这个后妈可以说是厌恶至极。
到了后来,即使父亲在时,洪雅想要做表面功夫,薛朝也不让她如愿,满身是刺,没有再让洪雅得逞,却也刺的父亲越来越远。
他满身是刺,但却听曲青青的话,他至少可以确定,曲青青待他,是真心的好。
曲青青不让他说话,薛朝纵然不愿,也还是没说话。
薛朝没说话,洪雅以为薛朝心虚,不敢说,她更加来劲:“薛朝,我一向待你如亲子,你却千方百计想害死我,以前你年纪小,我不跟你计较,原以为相处的久了,就是狗都会生出感情,没想到到了现在,你却还想害我。”
通常身体难受,人不舒服,受病痛折磨的时候,心情总是会变得很差,心情差了,自然的,说出的话也变得不好听了。
洪雅在这个当口还能这么冠冕堂皇的说这些话,已经是强行忍耐了,如果薛父不在,她会说的更加难听。
曲青青想,难怪薛朝跟薛父被洪雅离间的越来越远,这个女人的表面功夫做得太好了。
洪雅虽然已经是在极力克制,但是这几句话说出来,停在薛父的耳中,还是很不舒服,他皱着眉,说道:“小洪,你别胡说,阿朝没有那个意思。”
“没那个意思,我就算是现在被害死了,你还是会觉得他没有那个意思。”洪雅更加冒火了,她什么都顾不得了,人家病痛的时候,哪里还管得了其他的东西,活着都觉得费劲了。
道士先生收拾完自己的东西准备离开,洪雅见状,忙说道:“先生,先生救救我,你这样走了,我会被那个鬼害死的。”
“薛太太,作法一旦被打断,就无法继续,我只能改日再来了。”道士先生说道。
洪雅觉得世界都昏暗了,她将所有的怒气都发泄在了薛朝的身上:“都是你这个丧门星,刚出生就克死你生母,现在又要来克我这个继母,整个薛家都要被你克死。”
“洪雅,你再胡说八道,别怪我不客气。”薛父听洪雅越说越离谱恶毒,出声制止。
反倒是薛朝,不在意地耸耸肩:“让她说,我不在意,反正我都听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