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院观察。”
关妈妈终于忍不住大哭起来,“怎么会这样!”
关父却知道,生老病死都是必经的,他艰难开口,“还有多长寿命?”
听至此,叶宁的心梗了一下,无法形容的痛楚从心口散开。
几乎全家人,都在关注着这一点。
关哲远语气哽咽,“奶奶的心脏和肾脏都出现问题,因为年龄问题,已经无法治愈,目前只能用药延长生命,如果照顾得好,两三年是可以撑过去的。”
他仰头长叹,硬是把眼泪逼了回去。
叶宁地洗头,忍不住擦了擦眼角。
关妈妈看了眼叶宁和关哲远,几经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把话咽了回去。
关爸爸知道她想说什么,但之前儿子已经多番说明,他们根本不可能比他俩做些什么,搂住了妻子,往关奶奶的病房走去。
叶宁也跟着走进了病房,看着阖眸休息的关奶奶,她一时间有种难以面对的难受,甚至开始质疑,自己和关哲远的决定,是不是太任性了。
关奶奶闻声,看到他们进来,勉强地露出一丝微笑,目光却一直停留在叶宁身上。
“叶宁呐!”关奶奶对她招了招手,示意她走过去。
叶宁强忍着心中的痛,走过去后,面带微笑看着关奶奶,叮嘱道:“关奶奶,你一定要好好养病,别任性了!”
刚才在等待手术的过程中,她听了许多关妈妈的抱怨,原来平常,关奶奶一直很抗拒吃药,动不动就闹别扭把药全扔掉。叶宁听着这些,完全笑不出来。
“人老了,不中用,吃再多的药也没用。”人过半百,经历了人生这么多坎坷,该来的总会来,关奶奶对这些已经看得很淡。
“胡说,医生说您好着呢,但你必须要叮嘱吩咐,按时吃药。”叶宁吸了吸鼻子,努力调整情绪。
“呵呵,傻闺女,”她轻抚着叶宁的脸,眼底敞开了惋惜,“其实,我早就预备这天,只是我一直有个心结,我看不到你和哲远结婚,我真的不甘心,我连死都不会瞑目。”
说着,关奶奶忍不住掉了眼泪,怅然地看向天花板,“曾孙子啊,我可能没福气看到了,但我就想亲眼看到你们结婚,我就心满意足了。”
“关奶奶,您别说傻话了,什么看不到呢,肯定能看到曾孙的。”叶宁感触很大,认识关哲远这么几年,关奶奶对自己的好,她是打从心底感受到的,除了日常的汤水外,一旦被她自己伤风感冒,肯定会第一时间送药送各种补品给自己。
她对自己的好,全部都记在心头。
叶宁把关奶奶脸上的眼泪擦掉,答应道:“奶奶,我和小关子马上准备婚礼,您的心愿,我怎么能不帮你完成呢!”
一旁的关哲远整个人愣住了,他根本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老女人答应要和自己结婚?
这是真的吗?
他真的没听错?
关奶奶喜出望外,看着杵在那儿像木头的孙子,大骂道:“你个傻子,还不快来求婚?”
叶宁破泣为笑,看着木愣愣的关哲远,还真有些尴尬。
连关妈妈也说道:“儿子,快去求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