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宅,时安和陆南望一起到主宅的时候,没想到陆明哲早已经在门口等着,大概就是等着他们两个过来。
陆南望没看父亲一眼,带着时安就往里面走。
但陆明哲却挡在两人面前。
“时安不是陆家的人,不准进去。”陆明哲在用先前陆南望说梁天琛不是陆家的人这招,回敬他。
“她是我孩子的母亲。”说着,陆南望便拉着时安往里面走。
陆明哲依旧挡着,僵持。
“请您让开。”陆南望克制着,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子冷厉气息。
“如果时安能进去,那天琛照样能进去。”
原来,陆明哲还是想让梁天琛来陆正国的葬礼。
大概是觉得,梁天琛参加了陆正国的葬礼,就能名正言顺地出现在陆家,以后就冠上“陆家的人”这四个大字。
“您先去问问他愿不愿意把姓改成‘陆’,再来为他争取参加葬礼的资格。”
“陆南望,你——”
“南望,我还是回去,你晚上注意点别着凉了。”时安不想陆南望和父亲再起争执,如果她离开能解决问题,那她可以不出现在陆正国的灵堂前。
“你别走。”陆南望反手拉着时安的手,“你是未来陆太太,凭什么要走。”
时安未施粉黛的脸上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情绪。
陆太太。
她是时安,以前是时家二小姐,后来是陆南望的侄女儿,以后,会是陆太太。
大概连陆南望都不知道,“陆太太”三个字对时安来说,意义有多深远。
“您就在这儿继续找不愉快,到时候可能儿子和老婆都没了。”说完,陆南望拉着时安绕过陆明哲往主宅里面走去。
陆明哲没有追上来,大概是在反思。
陆南望已经不期望陆明哲能够反思,他能不添乱已经是对现在局面最好的了。
他得想个法子,让陆明哲永远断了让梁天琛回陆家的想法。
还没走进灵堂,陆南望忽然停下步子,时安差点撞上他。
“时安,等过几天,我们把证去领了。”
怎么……忽然提起这件事?
“守丧期不能办喜事的吧?”时安想到陆正国刚刚去世,如果她和陆南望这个时候结婚,恐怕会对他有不好的影响。
说他不孝,说他肆意妄为。
“没事,只是领证。婚礼等到两年后再办。”陆南望道,说完之后,陆南望又觉得这似乎有什么不妥,领证了却不办婚礼,时安到底是受了委屈。
“好。”时安道,“其实有没有婚礼不是很重要,和你在一起又不是为了这一个形式。”
甚至到了现在这种状态,和陆南望有没有那一张结婚证,似乎都不太重要。
陆南望没回时安的话,只是将她拉到身边,“不行,该有的,一样都不能少。”
从求婚,到领证再到婚礼,那些普通夫妻会做的事情,他和时安都会做。
陆南望觉得自己免不了俗。
“好,听你的。”
“你这么听话,弄得我都有点不习惯。”
记忆中,时安总是不安分的,喜欢弄出这样那样的事情,并且他说什么,她鲜少听。
她有自己的意见,有自己的想法。
那时候还插着腰说:虽然你是我叔,但你不能左右我的决定。
他笑,看着她闹。
好像她越折腾,就越觉得生活有趣。
多年之后,陪在他身边的时安已经褪去当年嚣张跋扈的性格,变得懂事,变得会迎合他的想法和注意。
陆南望深深地凝视时安一眼,在她头上揉了两下,“进去吧。”
时安跟着陆南望进去,不知道他刚才看着她的时候,到底想说什么。
……
翌日,一则陆家三少在爷爷去世却夜会知名女星的新闻刊登在头版头条上。
而与这条消息同样劲爆的,是陆正国长子陆明哲与前妻还有一子,传言陆南望继承人地位岌岌可危。
清晨时分,陆南希和沈长风航班抵达海城,迎接他们的便是铺天盖地的媒体,不知道是谁泄露了她的航班信息。
“陆小姐,请问您此次回来是争夺陆家家产的吗?”一记者差点将话筒杵到陆南希脸上,好在被沈长风挡开。
旁边的记者不死心,继续问道:“您打算和同父同母的弟弟联手,还是站在同父异母的弟弟那边?但传言说您因为和陆南望先生不和,将股份卖给您的亲弟弟,有这回事儿吗?”
“够了。”沈长风见陆南希脸色不好,出声制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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