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于峰忙于公事,全然不知后院还有这些明争暗斗事件。
倒是齐姐,有些时日没见鲜于峰了,她心里挂念,但又怕儿子若是追问起旧事来,自己无法交代,因此只得一面托肖鹏随时关注他动向,另一方面又去打听那天陪鲜于峰到医院来看自己的女孩子是谁,做什么工作,家庭情况如何,身世是否清白等等,就差没把郝白祖宗十八代的信息挖出来了。
所有当父母的人都有这种矛盾心理,一边嫌自己儿女没出息,一边又认为他们是天下无双,非是王子公主不能与之相配。
齐姐也是这样,得知郝白只在净龙村私人小老板厂里当会计时,便有些不舒服了,再一听对方居然从小就没妈,只跟着一个多病的父亲长大,心里就有些犹豫了,一下担心她没妈会心理不健全,一下又怕她不懂事不会照顾人。
不知道鲜于峰若是晓得她这些想法以后,会是什么表情。
虽说是暗中调查的,郝白还是隐隐约约能感受到,她非但不反感,反而暗自高兴,认为这是齐姐认她是儿媳的意思。
因此等到鲜于峰找了一天铺面,风尘仆仆地再回到熙春路堪舆馆楼上住的地方时,她不免就带上“女主人”的口气说话了:
“那边情况怎样,铺面好不好找……要有价格相对便宜的,凑合一下也行,不用太过挑剔风水之类的,你不当家不知油盐贵。”
郝姐姐事先打电话问好他们回来的时间,估摸着等他们上楼了,就开始上菜,她永远都是这么贤惠。鲜于峰嘿嘿一笑,舀了一碗汤仰脖子灌下。
“你看你,外面那么脏,手都不洗,快去洗手。”郝姐姐娇嗔着把他往洗手台推。
方芳看得暗自冷笑,半讥讽半吃醋地道:“我看郝姐你越来越有家庭主妇的风范了,见到鲜于峰就唠叨得不得了。”
郝白就假装没听见,暗想“家庭主妇又怎样,那也是鲜于峰的主妇,你想当还当不成呢!”
唐林隐约闻到了空气中的火药味,马上想趁机讨好方芳,但偏偏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说出来的话却是:“别说郝姐,你还不一样,唠叨得要死,也只有我才会让着你!”
方芳头一昂,倔强道:“哼,谁稀罕你让!”
唐林一看她神色,立刻知道说错话,不禁暗骂自己“该死,你就不能说点软话吗!”骂归骂,口中还是说不出好听的来:
“你不稀罕,我还不乐意呢!你以为你是谁?”
一句话戳中方芳的软肋,大小姐咬着嘴唇,忍了忍,方才傲然道:“是,我谁都不是,那又怎样,有本事你叫鲜于峰赶我走!”
“哎!我不是那个意思,你咋回事啊,什么事动不动就是走啊死啊的……”
鲜于峰洗完手出来,看他俩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就知道两人又斗嘴了,便笑道:“干嘛苦大仇深的样子,快点坐下来吃饭……跑了一天饿死啦。”
方芳看见郝白那个贤惠模样就来气,本想说不饿不吃的,但转念一想:“我要是不吃,岂不正遂她的意吗,她巴不得我消失才好。哼,就偏偏不如你的意。”
她本来板着脸的,眼珠子骨碌碌转两下,眉开眼笑地道:“好呀,我给你盛饭。”跟着不等众人有所反应,她飞快地给每个人都把饭盛上,然后才坐下来,也不管三人脸上全是一副“今天太阳怎么从西边出来”的表情。
唐林很给面子,立刻飞快扒了两口饭,大赞:“好吃好吃。”
郝白有意逗他:“你菜都吃就说饭好香,那到底是我的米饭香呢,还是盛饭的人香?”她极少说得如此露骨,他反倒不好意思了,耳根子微微发红,讪讪道:“郝姐你说笑了。”
鲜于峰看大家其乐融融的样子,又道是方芳也懂事了,心下大感安慰,道:“总算没有白忙。”
郝白往他碗里夹了一筷子小炒肉,才问:“那是找到合适的铺面了?”
“没呢,没那么快……房子倒是不少,只是左看右看都没一个顺眼的。我给人看风水,总不能自己先找了个缺陷的房子,那得让人笑掉大牙了。”
吃罢饭,郝白按例收拾洗碗,方芳还是没帮忙,不过她表示可以给大家打洗脚水,原因是他们跑了一天的路,想必应该很累,应该要泡泡脚消除一下疲劳才行。
弄得鲜于峰跟唐林两人有些受宠若惊,均道:“你干嘛忽然一下就这么勤快了,我们好不习惯。”
大小姐眼睛一白:“我高兴,我乐意!”
鲜于峰见她变得这么乖巧了,闻言极是高兴,乐呵呵地道:“算你乖了,赶紧打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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