业。皇上对此很发愁,担心儿子们会丢了祖宗开创的家业。有一年闹灾荒,老百姓没饭吃,到处都有饿死的人。有人把情况报告给皇上,皇上就拿这事来考验几个儿子,其中一个儿子却说:‘没有饭吃,他们为什么不吃肉粥呢?’”。
“哈哈,这儿子真蠢,饭都没有,哪有肉吃呢!”赵天敬哈哈笑起来。
言铮
莞尔:“小敬真聪明,饭都没有,哪有肉吃呢,为了填饱肚子,树根坏馒头算什么,我还听说过人吃人呢!生下来没多久的小婴儿能让一家人吃几天,一个成人,够一个村子里的人吃一天……”
“别说了,好恶心……”赵晓绺肚里一阵翻搅,下意识地捂住了嘴。
赵天敬听得目瞪口呆,看向太子,真的有这样的事吗?
赵天澜脸色沉重,盯着赵晓绺重重地点头:“熙小姐说的没错,为了活命,树根坏馒头算什么呢!小绺,你只有一文钱,没想到怎么利用它让自己活下去,却拿着买这种中看不中用的东西……你如果不是生在皇家,你怎么活下去呢?所以,这次你的确输了。愿赌服输,给绿荷斟茶赔礼!”
赵晓绺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看看绿荷,又看看言铮,忽地冲上前,抓起茶盅就朝绿荷砸去,边吼道:“我才不给贱奴斟茶呢,太子哥哥你和着她们欺负我,我要去向父皇告状!”
绿荷身后的侍卫看到茶盅砸了过来,赶紧伸手把绿荷拉开,茶盅摔在了地上,茶叶泼的满地都是。
赵晓绺一见更是怒不可恕,冲过来就要打侍卫。
赵天澜脚步一动,抢过来扭住了她的手吼道:“你输了就该履行承诺,别让人笑话我们赵家输不起!”
“我就不斟茶,你能把我怎么样?”赵晓绺挣扎着,却挣不开赵天澜的手,被押着回到桌边,赵天澜塞了茶盅在她手上,被她丢到了地上。
赵天澜气得脸色发青,手一紧压着她说:“道歉!”
“偏不……”赵晓绺脸色都变了,赵天澜也不肯放开她,她气恼地就胡乱骂起来:“我知道了,赵天澜你是看上这贱婢了,熙言铮就是个贱人,到处勾三搭四,大家快来看啊,她连我五弟这么小的人都要勾搭,她就是个不要脸的贱人……”
赵天澜再也忍不住,一扭将她转过来,一个耳光狠狠地就甩在了她脸上。
叫骂声随着这‘啪’的一声安静下来。
赵晓绺难以置信地捂着脸瞪着赵天澜,无法相信赵天澜会打自己。家里只有她和老六两个女娃,从小就被这几个哥哥疼爱着,别说父皇没对自己动过手,他们也没对自己凶恶过。
这是第一次打自己,而且还是当了这么多人!
赵晓绺一呆之下,突然伤心地大哭起来。
赵天澜也呆住了,下意识地放了手,结结巴巴地说:“小绺……我……我不是故意的……”
“滚开……”赵晓绺捂住脸大哭,脑里却在一瞬间做了一个决定,她腾地推开赵天澜,拔出腰间防身的短剑就冲上去刺向言铮。
赵天敬在旁边看见亮光一闪,本能地去推言铮。
言铮身后就是墙,避无可避,又见赵天敬这样护着自己,心下感动,又怎么可能让赵天敬受伤呢。
几乎在同时,言铮拉住赵天敬甩到一边,侧了身接了这一剑。
剑刺到了言铮手臂上,赵天澜看见血顿时反应过来,气得眼都红了,一伸手抓住了赵晓绺的后衣领提了回来,下手点了她的穴就往后一抛,吼道:“来人,把她给我送回宫,听候发落!”
赵晓绺的几个侍女已经听到了里面的动静,进来看到太子气得浑身颤抖,又见熙言铮手臂都染红了,几人知道公主闯祸了,吓得脸色都变了,连抬带抱把赵晓绺弄走了。
“来人,传御医!”赵天澜吼道。
庄石赶紧跑出去找御医,赵天澜和赵天敬都围到了言铮身边,言铮手臂上的伤口瞬间就把她的衣袖全染红了,血顺着手臂滴滴答答往下流,瞬间就在地上积了一小滩。
“铮姐姐你还好吧?”赵天敬要哭了,刚才要是言铮没把自己推开,此时受伤的就是她了。
言铮勉强一笑:“我没事!”她扯下自己的发带,迅速绑在了自己手臂上勒紧。
赵天澜才反应过来,上来帮她点了手臂周围的穴道,又让侍卫先找金创药来给言铮止血。
“我自己来吧!殿下你们先回避一下。”言铮让绿荷来给自己处理伤口,几个男人只好先退了出去。
“阿昌,去,给熙小姐买身新衣服!”太子命令自己的侍卫。
赵天敬叫道:“买最好的,记我帐上!”
赵
天澜揉了揉他的头,低声说:“你先回去向父皇解释一下,我稍后回来!”
赵天敬懂事地点了点头,四公主的母妃是个厉害角色,要是知道赵晓绺被太子打,说不定就跑到父皇那乱说了,他要赶紧回去向父皇呈明事实真相!
这一番动静惊动了外面的看客,众人交头接耳,都在悄悄议论这事,却碍于太子在没人敢大声说。
这时,赵天楚陪着拓跋言一起上楼,看到赵天澜脸色难看地站在雅间门口,赵天楚愣了一下才上前问道:“皇兄,发生什么事了?”
当了拓跋言的面,赵天澜不方便说,只摇摇头说:“一点小事,都过去了,别提了!”
赵天楚狐疑,拓跋言俊眉微蹙,上前,就要走进去。
赵天澜慌忙拦了一下:“言太子等一下,熙小姐在里面……”
拓跋言目光凌厉地看向他,沉声问道:“发生了什么事?熙小姐,你还好吧?”
言铮在里面听到拓跋言的声音,只好道:“我没事,多谢殿下关心!”
这时,庄石带了御医赶到,赵天楚一见御医就皱起了眉,看向赵天澜。
“把客人们都请下去吧,今天的酒水吃食全算在本宫帐上!”赵天澜挥手让侍卫们把客人们请下去。
那些客人虽然想看热闹,可也不敢违逆太子,就走了下去。
侍卫去请雅间里的客人时,进去看到关洛蕴,都怔了怔,他们都是太子的侍卫,自然认识这未来的太子妃。
一时面面相窥,不知道该不该赶她。
关洛蕴巍然不动,似乎没看到他们似的径自喝着茶。
一个侍卫就跑出来附在赵天澜耳边禀告了这事,赵天澜愣了一下,关洛蕴到这里做什么呢?
“她不用下去!”赵天澜挥了挥手,先把拓跋言和赵天楚请坐下来,让一个侍卫对两人解释熙言铮发生了什么事,自己走到了关洛蕴的雅间。
进去,赵天澜看到除了关洛蕴,还有一个陌生的面孔。
璇璇的狐裘毛领竖得很高,赵天澜只看到一双明亮如秋水般的眼睛,他微微一笑招呼道:“洛蕴,你怎么来了?”
关洛蕴语气有些冲,嘲讽地挑眉:“我怎么不能来呢?我不来岂不错过这些好戏了?”
赵天澜好脾气地说:“酒楼人多口杂,你还是先回去吧!”
“我要不回去,你是不是像对小绺一样让人把我扭送回去呢?”关洛蕴挑衅地问道。
赵天澜眉头微蹙:“你都听到了?”
“都听到了,只是没想到皇兄会合着外人欺负自己最疼爱的妹妹,难怪小绺伤心。”关洛蕴嘲讽道。
赵天澜苦笑:“你都听到了就该知道是小绺的错,怎么能怪我呢!”
“我哪敢怪皇兄啊,熙言铮人见人爱,皇兄疼她也是应该的!”关洛蕴语气里无法掩饰酸味。
赵天澜总算反应过来,尴尬地道:“不是你想的那样……哦,这位小姐是?以前没见过啊!”
他转了话题,关洛蕴却不买账,也不介绍璇璇,只道:“皇兄有事就出去办吧,不嫌我们碍事我们就在这再坐一会。要是嫌我们碍事,就让人把我们押送回去!”
赵天澜被她一再挤兑,好脾气地没和她计较,点点头:“那我先去招呼拓跋太子了,你要走就让侍卫送你回去吧!”
他微微颌首,转身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