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就要为族长的位置大战一场!难道不是这样吗?”
“权利虽然充满了诱惑性,可是还不足以让一个家族这样丧心病狂……真正的原因就在这阴阳山的秘密。”
墨修意味深长地说:“阴阳山的底部有个洞穴,传说里面有只神兽,这神兽每三百年成熟一次,会吐出一瓶涎汁,谁要得到这瓶涎汁,不但可以祛除百病,还能増长功力,延年益寿。所以每次大战,都是为了抢夺这瓶涎汁。今年正好又是三百年,族长和大巫师为了这瓶涎汁现在就开始做好抢夺的准备了!”
“呃,这也太夸张了吧,为了一瓶涎汁互相残杀,他们的族人也肯卖命吗?”言铮不解地问道。
墨修微笑道:“当然肯,濮族人骨子里就有好战的血统,三百年的沉寂只是修身养息,一有机会,他们这种嗜血的因子就会爆发,夫妻反目,亲人互相残杀都很正常,所以也有人说濮族是被诅咒的民族,有这神兽也不知道是他们的幸还是不幸!”
言铮默然,纳兰青却冷笑道:“有人不需要有这种血统也会做猪狗不如的事,这还真的不奇怪!”
墨修好脾气地笑笑,对言铮道:“能做族长女婿的,一定是武艺超群的,做不了族长女婿的,也会有机会得到族长的重用的,他需要人帮自己夺涎汁,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所以,这也是洛飞他们的机会!你懂吗?”
言铮脑筋一转,明白了墨修的言下之意。太子这次出兵濮族,首战就失利,而皇后因为太子的事死了,太子就算活着,回到帝都也是罪人。如果能打赢濮族回去,还有立足之地,否则就再也翻不了身了。
“所以我们要赶在濮族开战前找到关洛飞和太子,再利用濮族内战的机会帮他们赢的这场胜利?”
“嗯,你很聪明!”墨修欣慰地笑了笑,总算知道关洛飞为什么喜欢这丫头了,这思路的确很敏捷,不是一般女人能有的。
“这次你们来濮族,二皇子也来了,他是悄悄来的,在帝都对外像你一样称病呢!我不知道他是冲着太子来的还是冲着这涎水来的,不管是什么,你们都要小心!”
墨修有些忧虑地揉了揉太阳穴,对言铮道;“上次你被绑架的事我怀疑这二皇子也在其中扮
演了角色,你能告诉我,你是怎么被他救的吗?”
言铮迟疑了一下,不知道该怎么向墨修解释,想了想决定坦白,墨修不是关洛飞,让他知道自己和赵天泽的事也没什么。何况,墨修要和他们一起去找关洛飞,自己会武功的事也无法隐瞒。
她就把自己怎么在赵天泽府上醒来,赵天泽对她说的话,还有自己身上银针的事都告诉了墨修,听得墨修睁大了眼,难以相信地叫道:“你说你会武功,是柳三娘帮你取出银针?”
“嗯,我也不知道我怎么会有内力!”言铮诚实地说道。
墨修二话不说,拉过言铮的手就给她把脉,一会摇摇头说:“以你的年龄绝对不可能有这么深厚的功力,言铮,一定是有人给你吃了增加功力的药,你无法驾驭才走火入魔,那人迫不得已只好封住你的内力!现在柳三娘帮你解除了封印,这不一定是好事,你还有可能再走火入魔!”
这话和朱璇,纳兰青说的大致相同,言铮也不在意,淡淡地说:“我以后会弄清怎么回事的,前辈,听说你和柳三娘以前是师兄妹,你应该了解她,你说关于我和赵天泽的事,会不会是她用药物让我产生的幻觉?”
墨修看了一眼纳兰青,才点点头说:“她的确会做这样的事,做的就像真的一样,让你觉得你看到的都是真的发生过一样!不但如此,她还会控制人的思想,让你听命于她……”
“胡说八道,你是在为你自己掩饰!”纳兰青冷笑道:“别告诉我当年的事是她控制了你的思想让你做的!我半个字都不会相信的!姓墨的,你欠下的血债我永远都不会忘记的,有一天我一定会杀了你,为……他报仇……”
墨修眸子黯了黯,似乎被纳兰青勾起了某些不愉快的记忆,本是淡然镇定的人也绷不住了,起身冷冷地道:“我没有为自己掩饰,纳兰青,十年不见,我以为你会有些改变,看来我还是高看了你……你宁愿相信你想相信的也不愿意相信我,我还能说什么呢!行了,我先去休息了,明天我们再会吧!”
他说完大步走了出去,纳兰青忍不住,抓起一个茶盅往他背上扔了过去,吼道:“谁要你高看了!十年不见,我也以为你会有些改变,没想到你还是像以前一样傲慢……臭德行……”
她的茶盅砸在了墨修身上,墨修如他承诺过的不还手不避让,任由茶盅砸到身上又滚落在地上,不回头走了。
“你怎么不去死……”纳兰青更是气急,吼完转头看到言铮和罗衣看着自己,老脸挂不住了,一声不吭就冲出了门。
“啧啧,我这还是第一次见姑姑发这么大的脾气呢!一点也不像她的性格!”罗衣笑道。
言铮却若有所思地说:“女人要是肯在一个男人面前露出自己人所不知的一面,要不就是这男人在她心目中的意义不同,要不就是她根本没把这男人放在眼中。姑姑对墨修,是前者吧!”
罗衣回味着言铮的话,突然脸红了,掩饰着说:“我也去休息了,小姐你也早点休息吧!”
她似被人追赶一样跑走了,言铮看房间里突然走的一人不剩,就摇摇头,洗漱了躺到了床上。
她大睁着眼睛,毫无睡意,不知道发了多久呆,隐隐听到有箫声,她想了想,爬起来穿上衣服就走了出去。
客栈很多人都睡了,言铮看向对面,纳兰青的屋子还亮着灯,心一动,轻轻掠上屋顶,顺着箫声跑了过去。
一直跑到桐音寨的马场,就看到一人坐在马场的围栏上吹箫,月光冷冷地照在他身上,青色的衣服泛着白光,墨发未束,随风飘扬,那张俊朗的脸上邪魅中夹杂的是更多的惆怅……
墨修……言铮从看到他时就觉得他是个有很多故事的人,此时看到他这随性的样子,更是肯定了这一点。
他和纳兰青有什么样的过去呢?
十年不见,物是人非,就算有爱,经历了岁月的打磨,又能剩下多少呢!
墨修似乎没注意她的到来,自顾自地吹着箫,不知道是什么曲调,断断续续,忽地欢快,忽地又悲伤,似乎想到什么就吹什么,浑然不在意听的人是否能跟的上自己的思绪变化。
言铮自嘲地一笑,他的世界不需要人关心,她的到来完全是多余的,还是走吧!
她转身要走,身后的箫声却停了,墨修淡淡地说:“小丫头,想知道我为什么会收关洛飞为徒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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