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赐婚于你!”
阗王妃不甘地叫起来:“皇上,她也许怀了正儿的骨血啊!”
拓跋言无情地道:“王婶也说了,是‘也许’,也许不是也有可能没怀上吗?那就不需要再顾忌了!王婶,朕已经让步了,要是王婶觉得还不够,那朕也无话可说了!”
“母亲,皇上说的对,这已经是恩赐了!正遵旨!”拓跋正拉着罗衣站了起来,面无表情地说:“来人,取鞭子来!”
言铮愕然,这人难道要在这行刑吗?
拓跋言也不意外,颌首,一个太监就取了鞭子来,拓跋正拉着罗衣走到圈外,也不知道他附耳和罗衣说了什么,下
一刻,鞭子的抽打声就在大殿里响了起来。
言铮目瞪口呆地看着罗衣被鞭打,此时任何话都说不出来了,她不知道自己是做对了还是做错了。
关洛飞也看呆了,他知道罗衣是言铮关心的人,可是言铮亲自推动了这一切,他都分不清是演戏还是真的!
小蝶低叹了一声:“这罗衣真可怜,跟了她一场落个这样的结局,哎……”
诸位大臣都瞪眼看着,大殿里除了鞭子声就没有其他声音。
言铮看到罗衣身上已经浸出了血,她不自觉地走了过去,拓跋言看了她一眼,也没阻止。
他比任何人都了解罗衣,他知道罗衣不会背叛自己,她跟了拓跋正是有苦衷的,她有很多机会可以向自己解释,可是她没有。
这鞭刑虽然是言铮推动才带来的,可是他知道,言铮也不会真的想打她。这一切都是在她不知道罗衣的本意下推动的,而罗衣也以此告诉了自己,她从此不再是他的人了,脱了奴籍,她是自由身,她可以选择自己的生死!
拓跋言暗暗叹了一声,他一向精谙人心,所以从来不以用毒什么的方式去束缚他们,他为他们做的事都是心甘情愿的,虽然不否认带了一点目的,可是真心占大多数,这就是罗衣她们肯效忠他的原因。
只是他还是疏忽了一点,女人的心不同于男人,她们更感性的多,为了他不理解的东西,她们可以牺牲自己。
罗衣为了什么牺牲呢?他想不通,可是却不会担心,罗衣就算死也不会危及自己的!
言铮走到了拓跋正面前,看着拓跋正无情地鞭打着罗衣,罗衣垂了眼,漠然地站着。
“罗衣,抬头看我!你只要说一声,我会帮你求情的!”言铮苦涩地叫道。
罗衣抬起了眼,言铮看到她唇边露出了微笑:“谢谢你成全了我!”
言铮一瞬间很想冲上去给她几个耳光,对她吼叫:“成全什么?把你推向死亡的深渊吗?”
这一笑她明白了很多东西,可是还是不甘心,罗衣,这段时间的相处,她早已经把她当朋友,当姐妹,她就能狠心地离开自己吗?
她就不知道,她的心吗?
“啪”拓跋正的鞭子也不知道是故意还是失手,在罗衣扬起的脸上带过,一条血淋淋的伤痕立刻浮现在言铮眼中,她顿时心疼地失声叫了出来。
“言公主,你还是走远点吧,免得不小心伤到了你!”拓跋正声音里充满了无法压制的怒气和嘲讽。
没等言铮走开,他手中的鞭子更用力地甩向罗衣,是示威,也是发泄。
他当着拓跋言和言铮的面打他们的人,他们能看的下去,他为什么看不下去呢!
罗衣,你这该死的女人,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想什么吗?
拓跋正边打边死瞪着罗衣,此时他眼中只有罗衣嚣张的笑,这笑刺激了他,他有种嗜血的***,想打掉她的笑,打掉她的骄傲,让她像其他女人一样对自己臣服。
凭什么拓跋言可以令她臣服,自己不能呢?
罗衣踉跄了一下,似乎撑不住了,跌坐在地上,拓跋正这一鞭子就甩在她头上,发丝被鞭子击断,飘飘落在了地上。
言铮想扑上去,就见罗衣扬头又对她笑了笑,她的脚步就被钉住了,握紧拳闭上了眼,罗衣在告诉她,这是她的选择,希望她尊重她。
言铮不知道罗衣选择了什么,只知道,她这一扑,罗衣这些鞭子就白挨了。
罗衣……罗衣……她喃喃地在心里唤着她的名字,无数和她相识以来的画面都掠过脑海,她的眼角湿了,她知道了,这可能是她和罗衣的最后一面……
鞭子声慢慢低沉下来,言铮闭着眼,没看到拓跋正纠结的样子,罗衣发丝落下后,他每举一鞭都觉得手如千斤重。
这女人是故意的,她明明知道,只要她求饶,他为了面子也会帮她免去这鞭刑的,可是她没有,却还对白言铮说什么“谢谢成全了她”!
成全了她什么?
他不问也能揣摩出其中的意思,正是这意思让他暴怒,他不过要的就是她的臣服,可是她宁愿死也不要归顺他,这是对他的无视和挑衅,所以他一定要打……
可
是为什么看着她受苦咬牙的样子,他的心也会隐隐作痛呢?不过才认识两天的人,他哪来这种莫名其妙的情绪?
一定是错觉!他才不会为了这颗棋子心疼!
“五十鞭了!”关洛飞突然提醒道,他的声音唤回了拓跋正的神智,他才发现,他在满怀恨意中打了罗衣五十鞭,而刚才言铮说,只要他亲自打,她可以减二十鞭。
看着罗衣身上血迹斑斑,他无力地丢下鞭子,走过去,将她拉了起来,脱下自己的外袍包住了她,柔声道:“回去我们选个日子就拜堂成亲,以后你就是我的夫人了!”
他小心地扶着罗衣回到座位上,阗王妃深深地看了一眼罗衣,才转向拓跋言。
“传朕旨意,罗衣封为公主,赐婚拓跋正,择日完婚!”拓跋言大手一挥,算是为这门亲事定了性。
阗王看看言铮,阴阳怪气地道:“还有一道赐婚旨意皇上还没下呢!”
拓跋言看向关洛飞,一笑:“王叔,这门亲事还是再慎重地考虑一下为好,不是朕不喜欢小蝶不愿意为他赐婚,而是朕不看好你这女婿……”
阗王冷笑:“皇上为什么不看好他?当初皇上都能把白言铮嫁给他,为什么我女儿就不行?”
拓跋言笑了,意味深长地说:“此一时彼一时,当初朕是觉得他还是个人,可现在朕不这么想了,朕觉得他根本连人都算不上!”
关洛飞脸色变了,再忍不住,上前怒道:“皇上,你是在羞辱我吗?”
“是,朕就是在羞辱你!良臣不侍二君,一女不侍二夫,你关洛飞背叛你们沧焰皇上朕可以不问,你背弃信义骗朕的义妹朕却不能不问。你不说,朕还想过后和你算这笔账,既然提了,那朕今日就先替言儿讨个公道再说!”拓跋言一拍桌子怒吼道。
“皇上要怎么为白言铮讨公道?”阗王站到了关洛飞身边,挑衅地看着拓跋言。
言铮一见这架势,顾不上探询罗衣,赶紧走回去站到了拓跋言身后。
拓跋言靠后,目光在关洛飞和阗王身上转了转,微笑道:“王叔,你别告诉朕,小蝶也怀了关洛飞的骨血了?”
“没有这样的事,皇上别坏我名声,我可不是某些女人,婚前就会乱来!”小蝶嘲讽地看向言铮。
拓跋言拉长了声音:“哦,如果不是这样,那王叔怎么这么急就护着他?”
阗王笑了:“说本王护着关洛飞,本王不否认,原因有二,其一,关洛飞是有本事的人,本王爱才。其二,他对小蝶痴心一片,本王想成全他们。这两条任何一条都足够本王护着他!本王坦荡,乐于承认。皇上反对,能坦荡地说出理由吗?”
拓跋言哈哈笑起来,笑声还没落,阗王就紧逼着问道:“皇上一口一个关洛飞对不住白言铮,皇上这么护着白言铮,本王就忍不住疑惑了,小蝶算起来还是你妹妹,你不护着妹妹倒护着外人,这说的过去吗?皇上能告诉大家,你为什么护着白言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