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账?”拓跋言浓眉挑起。
“不,这是规矩,我不欠人,也不愿意别人欠我!”朱璇冷冷地道。
“行了,这玉佩价值几万,先押你这,算上上次的,下次我来带银票来换,你放心了吧!”拓跋言恼怒地摘下一块玉佩往桌上一放。
朱璇眼一扫就知道这男人说的是实话,这的确是一块价值几万的玉佩,她知道要是再为难拓跋言的话,这男人一定会翻脸的,还是见好就收吧!
“嗯,那我就先帮你收着了!”朱璇把玉佩收起来,放到了一个罐子里,转身去洗了手,把自己的治疗箱拿了出来。
“脱衣服!”转头看到拓跋言还坐着,朱璇命令道。
“什么……看病要脱衣服?”拓跋言愣了愣。上次自己没知觉才被她换了衣服,看了个光,现在清醒着,做这样的事,要多别扭有多别扭!
“我要给你扎银针啊,有衣服总有点累赘,你要不愿意脱也行,效果不好别怪我!”
朱璇给了他个白眼,自己这身体在他面前还是孩子吧,他还担心自己对他做什么吗?
拓跋言吃了她一个白眼,想想自己的确想多了,这丫头虽然是女的,毛都还没长齐,哪有什么男女授受不亲的嫌疑呢,何况,她是大夫,自己是病人,忌讳什么呢!
他大方地把衣服脱了,露出强悍的身体。
“裤子不用脱!”朱璇在他手碰到腰带时赶紧道,她还真没想到拓跋言大方到真要和她裸成相见。
拓跋言回过头对她突然顽劣地一笑:“我没想脱……丫头你别害怕!”
被戏弄了,朱璇狠狠瞪了他一眼,心下却狂跳了几下,没想到这冷冰冰的男人还会开玩笑啊!
她转到他身后,看见他背上的伤,眉头皱了一下,嘴上下意识就把想的话问了出来:“怎么又受伤了?”
这伤是新的,上次没有。
“我受伤是正常的,不受伤才不正常……不过……现在能让我受伤的人越来越少了!”拓跋言本能地回答。
朱璇听到他前面的话心里一酸,受伤是正常的?这男人身上那么多伤都是正常的?他到底有多招人恨啊!这么多人想让他受伤。
“我先给你处理下伤口吧!”她看那伤都是随便裹的,还有血丝渗出,就拿了棉球先给他清理伤口。
拓跋言动也不动,朱璇下手很轻,看着就能想象是何等痛苦,可是拓跋言却似没感觉似的。
朱璇的心又狂跳了几下,这男人是要经历了多少次这样的痛苦,才能练成这样的功力啊!
“丫头,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似乎为了分神,拓跋言主动问道。
“朱璇……别叫我丫头,我不是孩子了!”朱璇冷声道。
“那叫你什么……阿朱妹妹,阿璇……我和你不熟,以后叫你阿朱算了,不喜欢什么小姐妹妹的称呼!”拓跋言道。
“随你!”名字就是一个代号,她不在
乎怎么称呼自己。
处理好伤口,朱璇给拓跋言把脉,这次拓跋言不再抗拒,乖乖把手伸了出来。
冰凉的手放到拓跋言的手上时,他微微一缩,有些异样地看看朱璇,这屋里的炉子都热的让他受不了,这丫头还冷吗?
朱璇没注意拓跋言的表情,她的眉头随着给拓跋言把脉越皱越紧,还以为上次已经压制住拓跋言体内的毒,没想到这毒这么霸道,又有了蔓延的倾向。
这很不妙,她无法每次都这么做,迟早有一天,这毒素会蔓延他的全身,到时,别说她,就算是神仙也无能为力。
“怎么样?”
拓跋言一直留意朱璇的表情,见她小脸皱成一团,忍不住就问道。
朱璇被惊醒,抬眼看着拓跋言年轻的脸,想起自己前世的命运,一时有种同病相怜的感觉,这男人一定有很多想做的事吧,如果早逝,一定会留下很多遗憾的!
“公子……你是想我对你说真话呢?还是假话?”她问道。
“真话!”拓跋言斩钉截铁地说:“别骗我!”
“我可能拿不到你的十万黄金了!”朱璇后退几步,苦笑:“你身体里的毒素太霸道了,我高估了自己……我和你说实话,我能给你压制毒性,可是总有一天我无法压制,到时你还是会毒发身亡……除非有奇迹发生!”
拓跋言沉默了,许久才抬头看着她:“你能压制多久?我还有多长时间?”
朱璇抿了抿唇,低头说:“让我算一算……”
拓跋言耐心地等着,许久朱璇道:“按毒菌的生长速度,你还有近五年的时间……这其中不能排除有意外,比如它生长的更快……如果这样,你可能只有两年了!”
拓跋言的眸子黯然了一下:“这么短……”
“对不起……我也许是说夸张了点……”向一个人宣布他的死期,这很残忍,朱璇想改口。
“你不用安慰我,我活着已经是赚了……”拓跋言自嘲地一笑,扬起眉:“五年就五年吧,够我做想做的事了!阿朱,不管付出什么代价,你就让我活够五年吧!”
“嗯,我一定尽力!”朱璇用力点头,莫名地,第一次有了和拓跋言的默契,那是一种无法言说的感觉,她知道面前这个拒人千里的男人相信自己,依赖自己……
而她,从这一刻开始,也把自己的命运绑在了他身上,五年,他们都会为自己的命运而战……